刚将名徽公主放下,名徽公主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父皇,您就看在您孙子的份上饶了他父亲吧,您也不想您孙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这可是您第一个孙子啊!”
大梁帝只觉她满嘴胡说,一个字不信,“朕哪来的孙子?若是你想用此法救项成煜,大可不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项成煜杀了阿连努王子,自当伏诛!”
名徽公主爬到大梁帝跟前,抱住大梁帝的腿,抬眼望着他,“父皇,阿连努王子到底是谁杀的您不清楚?成煜哥哥本就身体不好,就算以后继承了王位也带不了兵,他能有什么威胁?不如饶了他,让他和儿臣住在公主府里,有他在,项伯伯必然会帮父皇好好守着西北!”
这话不错,项旷就这一个儿子,一直视若珍宝,想要钳制住项旷,将项成煜软禁在京城就行,项成煜又是个无大作为的世家子,杀不杀问题不大。
只是项旷手握重兵,若是哪天又得一子……
何况名徽是他最爱的女儿,私心里他并不想她嫁给项成煜,她应该嫁的是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而不是她一心一意为他好的人,“来人,传太医!”
今日名徽自毁名誉,可两人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他绝不相信!他就要当着阖宫的面给她清白!
太医很快来了,放下药箱,擦了擦汗。
“好好给公主把把脉!若是有误,脑袋就别想要了!”
胡太医身子轻轻一颤,从地上爬起来,“是。”
名徽已被人扶到了榻上坐着。
他走到名徽公主近前,在她手腕上放了快薄纱,这才将手指搭上去。
他眉头紧皱,须臾,满眼惊骇,看了一眼大梁帝,扑跪在地瑟瑟发抖,“皇上……皇上……”
大梁帝见状,早已有所猜测,却还是不信!
“再传太医!”
刘公公上前,“皇上,胡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他的医术……”
大梁帝不等他说完,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刘公公立马停下,扑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片刻后,小太监领着另外一名李姓太医跑了过来。
李太医擦了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将手搭在公主的手腕上。
片刻后,李太医同样扑跪在地,瑟瑟道,“皇上饶命!”
大梁帝紧抿着唇,若是细看,可以看到他嘴角细微的抽搐,负在背后的双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蜿蜒纵横。
“来人,把听到公主胡说八道的人全部抓起来!”
名徽公主听到这话从榻上跳起来,“父皇,我已经把我怀孕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你要抓要杀,难道还能把宫里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父皇,肚子了的可是你的孙子,你若是不肯放了他父亲,我就带着他一起去死!”
大梁帝被气得呼气重吸气少,在原地来回踱步,指着名徽公主的鼻子,“孽障!孽障!”
少顷,怒道,“来人,把项成煜给朕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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