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文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看着这个令人心生厌恶的家伙一眼,掷地有声的吟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刚一出言,在场众人皆是惊坐而起,仅是开头便将众人带入到黄河的场景。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哗啦啦!
众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置身于白浪之上,摇摆不动。
郭忧此时咽了咽口水,后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元奉则是沉声叹道。
这下可好,正中下怀。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听到此时,就连同门外的完颜宗弼也是不由得感到伤怀。
在众人眼中,仿佛见到了一位老者趁着秋衣正浓,独自走到古吹台上的悲凉之景。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
不知过了多久,满堂皆是感叹。
“哀、回、无边、不尽……此诗将忧愁演绎到了极致,万般愁绪尽数寄托在手中酒杯之中!好诗!好诗!”
高敬起身朗声赞叹,忽而想起目前的身份,看了一眼众人后,见到大家还未回过神来,便连忙坐下。
只是在座的各位心中皆是奇怪,陈庆文明明看着二十岁的年纪,又怎么与繁霜鬓有牵连,如此愁绪莫非是一路上的所观所感?这完全说不通啊。
但在众人仍旧沉浸在诗句的氛围之中时,其余白鹿书院的学子各自默然,他们知道此诗一出,今日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比这更好的诗词出来。
此时此刻,在这首诗面前,那郭忧所作的情诗倒是显得粗鄙不堪。
郭忧脸上一青一紫,尤为难看。
他还取笑陈庆文,如今看来可笑的竟是自己。
眼看风头都要被陈庆文抢了去,斡勒巴谆顿时坐不住了。
“你看着不过二十的年纪,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忧愁的诗句?肯定是有人暗中帮衬,是谁,给本府尹站出来!”
斡勒巴谆呵斥道,他巧妙地将众人的思想带偏。
闻言,众人也才“恍然大悟”起来。
“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悲凉的忧愁,肯定不是他所作的!”
“不错,能做出此诗之人必然是受过大苦大难,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这小子作的。”
“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其意境,你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念别人作的诗词!”
“……”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陈庆文则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敬山先生以为如何?”
斡勒巴谆朗声询问。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这个德高望重的老者。
只见元奉沉思许久,眼神闪烁。
他起身说道:“这是我老师所作的诗词,他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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