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叫来巴尔赞,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便坐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陈庆文。
此时,也无人再提什么抄袭一事,相信以陈庆文的才华,完全不需要抄袭,那显然元奉是在说谎,想要以敬山先生的名望强行打压这位后起之秀。
失望、怜悯、鄙夷等等,目光交织集中在元奉身上。
这位一代名臣,文学泰斗,居然临老的时候失了功德,与后生争名逐利,一生清誉毁于一旦。
郭忧倒在地上,见斡勒巴谆没有过多反应,便对着陈庆文咆哮道:
“既然有如此才华,又为何不早些言说,让我等当众丢了脸面,你可知道这兰亭诗会的事情日后必然传于天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陈庆文摇晃着脑袋,好似嗤笑道:“诗词本就用以抒怀,陶冶情操,又不是拿来争名逐利,为何要早些告诉你们?”
这话说得好生无耻。
今晚陈庆文以一己之力压制全部到场的文人书生,还说什么不是争名逐利?若是这般言辞,这兰亭诗会无非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陈庆文似笑非笑,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元奉,忽然一个侧身扑在了巴尔赞的身上。
巴尔赞立刻皱起眉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斡勒巴谆,得到授意之后便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先生喝多了?”
然而陈庆文却是俯在巴尔赞的耳边低语,旋即惊得巴尔赞的后背一身冷汗。
就在巴尔赞愣神之际,他忽的抽出巴尔赞腰间的朴刀,朗声说道:
“敬山先生,你的先师可还有诗词未曾流传于世?若是还有,那我今夜便一直吟诗,将梦中他人赠的诗词尽数诵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脸皮厚,还是我的诗词够多!”
“你!”
一口气没有上来,元奉双眼一翻径直倒了下去。
“敬山先生!”
众人见状乱作一团,就连外面的完颜宗弼也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快去叫大夫,先救人!”完颜宗弼大喝道。
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多想。
若是元奉在他的面前出了事情,他回朝之后也无法向陛下交代。
“这么多人,怎么救?!”
忽然一名手下呼喊道。
这时完颜宗弼也开始反应过来,见到一地被陈庆文的诗词影响地吐血的书生,额上冒出冷汗。
完颜宗弼咬咬牙,对那个手下踹了一脚,怒喝道:
“那也要救人,将那些府衙外的守卫调回来!”
“是!”
交代完事情,完颜宗弼看着这满地失神的文人,他抬眼对着大厅之内的那个被称为“诗魔”的青年书生,感到一阵后怕。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堂堂大金将军又怎会怕一个书生?
然而就在此时,巴尔赞慌张地冲了出来,对完颜宗弼大喊道:“将军,外面守军不能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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