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顾景年身后，见顾景年独自一人，笑意颇有些意外。
“顾总怎么自己来了？我这真是有失远迎了，顾总可别怪罪。快，请坐。”
顾景年淡淡一笑，不以为忤。
两人落座，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桌案。
杨天靠在椅背上笑呵呵地望着顾景年，“我的时间不多，那就开门见山，顾总也是爽快人，咱们就直说了，您看成吗？”
看着眼前貌似客气礼貌的杨天，顾景年也没戳穿，笑意浅淡随性。
“杨总请说。”
杨天将一份蓝皮文件交给顾景年，“前些天听闻，顾总跟方氏集团的慕总中止了项目合作，我听了都觉得遗憾。不过嘛，这之前，慕总就给过我这份项目报价文件，不如顾总看看？”
闻言，顾景年眉心微动，接过文件翻阅。
看到慕诗那边给的报价之时，他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寒凉。
顾景年掀了掀眼皮，便见对面的杨天笑容里暗含得意。
瞬间，他就明白了一切。
想来，这份报价书是慕诗后来才给杨天的。
这是要做出一开始她团队做的报价点便极低的表现，然后让杨天来诓骗自己，好等自己提出合作的时候，来坑一笔。
慕诗是料定自己不会放弃这次合作，觉得自己一定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顾景年的薄唇边溢出几丝冷笑，俊美的浓墨重彩的面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莫名叫人胆寒。
杨天忍不住收紧了手，轻咳一声，“顾总觉得，这个报价能接受么？”
顾景年唇角微微上扬，喜怒却不明。
“看来，我是没有理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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