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年倒还算克制，但是杜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不住地往小钰身上瞟。
“到了。”顾景年的声音发干，说不出的紧张。
迟语嫣点点头，放下小钰。
小钰迫不及待地掀起一点帽檐，抬头朝上看去，正对上顾景年的眼神。
包厢内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顾景年的手都在颤抖，他缓缓蹲身，与小钰平视，心口里满是酸涩的味道。
小钰也紧张，但她笑的很灿烂，良久征询似的回头看了眼迟语嫣。
迟语嫣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紧，但还是对着小钰笑了笑，然后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小钰抿了抿唇，良久朝着顾景年伸出手，轻声细语地道：“爹地——”
只是一瞬间，顾景年就红了眼眶。
连一旁的杜恪都看的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是为顾景年，难受也是为顾景年。
杜恪知道，为了这孩子的一声爸爸，顾景年究竟付出了多少。
而顾景年此时仅仅是控制自己不落泪，已经十分艰难。
小钰住院那段时间，他虽然也跟小钰说上了话，但是小钰从未叫过他爹地。
如今……
顾景年很想抱一抱小钰。
但他克制着，没有动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小钰的手。
顾景年压下嗓子里的沙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小钰，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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