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指尖忍不住颤了颤,瞪大了眼睛。
谢桀他疯了吗?
“握紧。”谢桀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拿稳了剪刀,将伤口加深了几分,面色分毫不变,“这么刺,才能杀得死人。”
他的眼神幽深,带着偏执的疯狂。
阿赫雅咬紧了下唇,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陛下龙体贵重,若有损伤,民女万死犹轻。”她垂下眼,表示自己已经认出了谢桀的身份,语气生疏而淡漠,“冷宫晦气,有辱圣躯,陛下请回吧。”
谢桀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却冷冽如冰。
他随手把剪刀扔到了地上,锵的一声,让阿赫雅莫名心头一跳。
她被谢桀的手指钳制着,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已经在无数次亲近中熟稔了的身体不争气地有些发软,连带着后颈脊背也开始微微发热。
谢桀带着薄茧的指腹粗鲁地在她唇上按压摩擦,像是惩罚,又像是调情:“整个大胥,都是朕的。朕到哪里,临幸谁……”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哑,刻意压低了,拂过阿赫雅的耳根,带起一阵战栗。
“朕说了算。”
这几乎是明示了。
阿赫雅眼中潋滟,像极了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春水,心里一阵发恼。
她确实在等着谢桀来冷宫,可那是想等他低头接自己回去,不是叫他换个地方——
阿赫雅脑中一片发乱,手按在谢桀的胸膛上,声音冰凉:“民女带罪之身,不敢辱没陛下。”
这话像是一点火星,瞬间引燃了谢桀压抑了一整日的怒意。
他反手将阿赫雅按住,眼中寒意如霜:“朕倒要看看,你骨头是硬是软。”
阿赫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不妙。
谢桀要真发起疯来……冷宫里可没有药材,供柳奴调配避子汤。
她奋力反抗,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便察觉到从足尖传来的湿润。
是血。方才那个剪子,真的刺伤了谢桀。
阿赫雅心里有些发凉,下意识想抽回脚,又被谢桀攥住脚腕,死死地按在伤口上。
谢桀眼神晦涩幽沉,仿佛一只被伴侣所伤的狼王。
他的指腹按在阿赫雅细白的肌肤上,揉出一片红晕。
阿赫雅忍不住开口,声音略微发抖,带着哭腔:“陛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日是他在众人眼前,亲下圣旨,把自己打入冷宫。到了夜里,又以这副作态,强迫自己。
阿赫雅只觉得难堪,她别过脸去,睫羽微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听起来更平静和缓一些:“您自有妃嫔伴驾左右,民女身份不明,不宜侍君。”
她脚腕一疼,小腿便被谢桀扯到了腰间。
谢桀沙哑的声音传来:“若朕非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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