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带出一串碰撞的动静,像某种乐曲,又像暧昧的吟哼。
今夜的谢桀与昨夜全然的粗暴又不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非要阿赫雅低头不可,将她抱在怀中,缓慢地惩罚。
仿佛故意吊着她,不紧不慢,要她轻飘飘地浮在云头,被打得晕头转向,又始终得不到极致的欢愉。
阿赫雅被逼得哽咽,汗水打湿了散落的发丝,乌黑如墨,贴在光滑的背上,成了一幅香艳的美人画作。
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磨,又不想像谢桀低头,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叫他。
从恭敬的陛下到恼恨的直呼其名,谢桀都没有半点心软。
他的眼神幽深难测,轻轻地咬着阿赫雅的耳朵,在那小巧的耳垂上也烙下自己的痕迹:“不是说什么都不要?”
阿赫雅被他气得又羞又恼,浑身都烧出了粉意,软绵无力地抵着谢桀的胸膛,哭叫道:“不要你了!”
混账暴君,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人?
她这话一出,却是触碰了谢桀的逆鳞。
谢桀眼神顿时狠厉下来,重重地将她摁回怀里,语气冰冷,带着杀意:“不要朕?那你还能要谁?”
阿赫雅从喉中溢出一声尖叫,眼泪掉得越来越快,将眼尾染上了红,声音已经不成调了,还是梗着脖子,破碎地抽泣:“就不要……你。”
谢桀咬紧了牙,目光凶狠地盯着阿赫雅,像是被激怒的狼王,俯视胆大包天挑衅的猎物。
他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瓣,用实际行动,堵住了一切自己不爱听的话语。
既然不会说话,就不用说了。
鹅梨暖香馥郁,充盈了一室春意。
金链响了半夜,直到天边半明,才渐渐停了下来。
阿赫雅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身上一片狼藉。
谢桀望着她的脸,眼神中满是入骨的偏执。
不管她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
既然入了他怀里,他就绝不可能再轻易放开。
枭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平静无波:“陛下,圣驾已经回宫。”
谢桀早在冷宫中,这圣驾说的自然不是他,而是何家推上来的那个假皇帝。
谢桀站起身,顿了顿,将阿赫雅的手放回了被中,才随意披了一件外裳,大步离开。
一墙之隔的厢房中,枭元已经整理好了消息,尽数堆放在桌案上,高高一叠。
“目前一切无异常。”枭元单膝跪在谢桀面前,沉声汇报,“伪帝回宫之后,何婕妤即刻前往帝宫,请求觐见。”
谢桀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杀意浓重:“看来,朕的后宫中,还留着不少钉子。”
何婕妤能这么快地求见假皇帝,说明在圣驾回宫之前,她就已经得到了何家传来的消息。
如果说假皇帝是何家的傀儡,那何婕妤,将会是何家放在明面上,监视假皇帝的人。
谢桀的指节在桌案上翘了翘,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说了些什么?”
枭元抬起头,一字一顿:“何婕妤走后,伪帝让周忠拟旨,欲封其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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