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都听到了。”
“……”
脸上的热意渐渐退了下去后,早弥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松手,太宰治心不甘情不愿的撒开了她,一张脸上除了些打架蹭破的皮外伤,还带了几处不那么明显的土灰。
挺好的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被蹭成了现在的样子。
早弥朝他勾了勾手,太宰治听话的把头低了下去,她抬手将他一边鬓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免得自然卷的发丝扎到伤口再哭着喊着说疼。
一旁的碎发别至耳后,仅留一边碎发挂在耳前,总的看起来给了这人一种莫名的仪式和隆重感,倒是少了些许吊儿郎当的随和。
她抬眸,眉头轻轻皱起:“家里有消毒水和棉签没?”
太宰治点了点头,末了非要把手送到她手里握住来了个十指相扣,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软骨头似的往她身上蹭。
早弥尽量避开他的受伤部位,两只手抚在他的背上,一边摇摇晃晃得把人扶住,一边提醒:“别把灰蹭我身上。”
“我以前入水自杀失败带了一身泥上岸也没见你这么嫌弃过。”
“废话,被你拉下去的还有我,两个人浑身都是泥我怎么抱怨?”
“反正中也因为这件事打过我,不听。”
“你那不是欠打?谁自杀还得带上个与自己没有干系的人?”
“那不是自杀,那叫‘殉情’!”
“除了平白无故多搭上一个人的性命有什么区别?”
“怎么就没有区别的,那不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嘛,要不然为什么要找一个人陪着。”
早弥抬手捂住那张胡搅蛮缠的嘴,红瞳半垂着,盯着那枚水蓝色的宝石中近在咫尺的自己,一字一句道:“我事先声明,你找谁一块儿都别找我,我不会再陪你干那种傻事。”
“活着就行,非要自杀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不会拦你。”
太宰治听到这里却是愣住了,大脑生了锈斑似的迟钝,琢磨了几秒钟才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我跟别人跑了你都不会在意?”
早弥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你随意。”
“喜不喜欢,要不要一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要是觉得腻了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人,比起太宰治这种轻轻飘飘摸不透抓不着的,随意这个词更适合来形容她。
因为先前的种种,她不需要再像之前那般畏手畏脚,却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般能够喜欢的那么随心所欲了。
似乎真就是那样,原本的热忱在四年后的现在变得平淡了起来,喜欢是还喜欢的,可稍微变得有些若有若无了。
真要问她,早弥其实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如果对方还喜欢她的话。
对她来说,自己的选择从来都不重要,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在一起还是分开,这份感情不会发生改变,太宰治还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想要她,如此一来两个人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若是有一天他想收回那份喜欢,她自然也不会阻拦半分。
海誓山盟情爱纠葛这种情节从来也都不适合他们两个。
合适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想法。
她口口声声说着利益至上,实际上到头来还是改不了会为另一个人操心的毛病。
她不是温柔,而是对她来说怎样都行,分开或是在一起,她只是不挑剔,什么结果都是可以。
“……回家吧。”
太宰治看着她那半张掩在白丝之下的脸,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想听的那句“我开玩笑的只是逗逗你不会随便再丢下你”的话,原本张开想要拥抱的双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看着那人松开了自己转过了身去,只把那个背影留给了自己。
太宰治忘了,早弥卿实不会说情话的。
就连这辈子说过的唯一让他动容过的话也只是那句“不会为了利益带他回组织”,仅此而已。
————
回到出租屋后,早弥把鞋子脱了下来走到橱柜旁,挨个角落的找药箱,她背着身问身后的太宰治:“你把药箱放哪儿了?”
“……”
身后那人没吭声,缓慢的脚步声过后,一双结实的臂膀从背后紧紧地将她锁住,禁锢在了怀里。
早弥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怕这人的力道动了肋骨伤着器官,只能自愿忍受那股将她勒到窒息的力道,长叹了口气之后抬手抚上他的小臂,轻声问道:“怎么了?”
“……”
“别跟我说你还想再搭上两个器官。”
太宰治沉默许久,把额头低着贴到了她后颈上,微哑的嗓音没了那股平常的兴头,变得低沉了许多,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半裸的后背上,激起了小片鸟皮一样的凸起。
“什么时候过去?”
“……”早弥停了片刻,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之后回答,“大概两天以后。”
手上的力气顿时收紧了不少,似乎是想准备就这么把她嵌进骨肉之中,永远不再离开他一般,太宰治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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