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卿抱着琉璃小展走在前面，沈煜跟在身后，两人之间一步之遥。
洛卿卿给他看她的琉璃小盏：“看，就剩这么多了。”
她刚才已经尽可能的护住那东西了，可还是撒出来不少。
“你今日还能放血吗？”沈煜问她。
洛卿卿吞了吞口水道：“我说不放就不放吗？”
他仰头看向沈煜，今天的月亮这么大，这么圆，实在是一放学的好日子。
突然，洛卿卿抱着小盏退后了两步，转身干呕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沈煜看着她瘦削的身影，皱了皱眉。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她吐完了，才上前借给了她一张帕子。
洛卿卿不敢接。
她看见了沈凌双手的鲜血，他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立刻去处理干净，反而跟着他走了出来。
洛卿卿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残酷，一个人的生命轻而易举的被剥夺。
她在这里始终没有归属感，她相信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当死亡近在眼前，她害怕了。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死了过去，那另一个时代的洛卿卿是不是也就此消亡。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都没有他的痕迹，他是彻彻底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怕了？”沈玉问他。
洛卿卿点点头。。
沈煜笑了一声。：“朕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洛卿卿蹲在地上，低声问道：“皇上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你想知道。”
洛卿卿身形微颤，连忙摆手摇头道：“民女不想知道，陛下你也别说。”
她还想早活两年呢，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煜陪他蹲在身上：“这次我们做的可不太隐秘。”
咬住下唇：“什么意思？”
沈煜笑起来：“朕与臣子的妃子苟合，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又如何看待你？”
洛卿卿脸色变了：“陛下，你知道事情明明不是这个样子，你该替我解释。”
沈煜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你洛卿卿是如何的博爱？还是你为何半夜会在朕的寝宫。”
沈煜特别咬博爱这两个字揶揄她。
洛卿卿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卷入皇家的桃色新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便觉得唇齿发函。
“陛下，你知不知道，今天不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人？”
“那你运气实在不好。”沈煜回道：“不过这样的阵势，也是不多，以后你怕没机会见到了。”
看洛卿卿吓得脸色苍白，沈煜笑着说道：“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就算有冤魂来索命，也会来找朕，他们不会记住你的。”
洛青青欲言又止，半晌后又说道：“陛下，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人死了就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叹气道：“你可千万别信那些神呀鬼呀的，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帝为了求仙问道长生不死，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沈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看你现在又好了是吧？”
沈煜站起身来：“起来。”
落轻轻双脚发软：“去哪儿？”
“去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