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不仅遇着太子正和人说话,瞧着还不是很愿意搭理她,起先她原想着张嘴唤一声,好引起太子的注意。
哪怕有一个眼神许可都好,她起码能跟着过去。
可太子方才目注她的那道目光实在太冷了,就仿佛在用一把刀子直插进她的胸口。王慧木在了原地,等太子一行离去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良娣,咱不回去吗?”戚子在她身后说话,才将她点醒。
太子到金阳殿的时候,申容还身处兰房殿未归——方才被信平侯夫人那么一压,就算没动到筋骨,皮肉上的伤还是有的,宫奴才上完药,郑皇后也没急着让她回去。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话,郑皇后无非是就方才的事和她感慨感慨,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往前是太忍让信平侯夫人了,说不准往后还是害了她。
这话止住一会,郑皇后大概是想起信平侯那一家子就头疼,也不再提,过后又问到了小玲姬的身子。
“我下午才把她接到我那儿,正预备让太医去瞧瞧的,后来就来了您这。不过瞧着她身子也好,身边也安排了人照看,明日一清早再请人去看也一样。”
郑皇后点了点头,放下玉盏,提起小玲姬自然而然想起大玲姬,想了多久这里头的事,就沉默了有多久,突然一叹气,又开始骂起来,“蠢笨如猪,提拔她是来生养的,这么久了不见动静,还做出这样的事来,与她姑姑真是不能比。”
“王娘娘——”申容将目光放置身前的案几上,轻言细语地接过话,“好像也是知道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郑皇后一惊,“什么?”
申容便做惋惜状,慢吞吞地说了起来,“原是不想同母后您说这些的,可如今闹出了人命,终归是件大事。”一面说,一面挪坐得离郑皇后更近些,声音也放低许多,“阿慧同王娘娘亲近是自然,毕竟连着血肉的关系,总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可自打搬入金阳殿至今,她有什么事都只同王娘娘说,也只听王娘娘的,妾往东山去之前就嘱咐过她,让她有处置不了的事,就来找您或是叔衣,不想她还是没听得进去。”
“妾觉得不妥,可也实在不知道如何说的好,总不能叫人远离了自家人的罢,这才没了办法和您说,也和您请教。”
后宫最忌拉帮结派,就如同前朝忌讳大臣们为利益各成党派一样。
郑皇后又岂能容忍?
原先她也只当王慧是年纪小,初嫁人,要依赖自己姑姑是人之常情,所以可以说得上还有些纵容,就连婚前一夜也允许她不按规矩的住在王美人宫里,这期间,或多或少也因为郑皇后信任王美人是个老实忠厚的人。
万不想就连她也如此使心作幸?
知道了如何不首先来报自己?难不成还以为能瞒下去?
郑皇后自认识人无数,已是无人能逃得过她的眼睛了,不想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骗了。
越想越气,她一拍桌案起身,“没了半点规矩,孤看是放纵她们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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