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说的,我可不会那些弯弯绕。”
“嗯。”
“不热吗?”
苏如宁腹诽蹭的自己耳根子都出汗了。但天晓得其实李昱刚刚差点情不自禁吻上那处,只是磨磨蹭蹭许久都不敢真碰着。可被自己的孟浪有些惊吓到的人想跑都没跑掉,少女一把就给拉了回来。四目相对时,两张红彤彤的脸都写满了紧张与尴尬。
“宁宁先坐一会儿,我去端茶点来。”
“这不是有吗?”
“我…”
“我…”
“李昱。”
“是、是昱某唐突了。”
“我想说的是,你胆子好小。”
“何意?”
“坐到旁边来我就告诉你。”
以前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现在成了个锯嘴葫芦。糙汉子堆里长大的姑娘再是不通情爱,开窍后也不是傻子。时刻谨记受礼的太子殿下在暖阁榻沿边坐的端端正正的,下摆褶皱在含笑眼光中抚平一次又一次。好像这儿不是他所掌控的东宫,而是头回到心上人闺阁做客般。
就连相隔的距离都不远不近,绝不越界。
“宁宁,那我坐过来了。”
苏如宁暗暗忍笑。啧,还装。
不过这闷葫芦装模作样起来还挺乖的。不远不近的距离,歪头侧身刚刚好。红衣猎猎的少女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冠服公子脸颊留下印记。得逞后也没有退开压在他身前紧紧看着血色自耳垂一点点染到衣领下。反正关门了,稍微稍微出格应该没关系的吧?
“是安,你刚刚是不是想亲我。”
“嗯。”
“所以我说你胆子小啊。要亲就亲,不是很简单么。至于那么磨磨蹭蹭的…”
“原来宁宁是嫌我啰嗦。”
“对啊。什么事都罗里吧嗦,像老夫子。”
明明大不了自己多少,随时随地都端着个兄长派头。闷瓜脑袋不开窍。
少女忙着腹诽和洋洋得意,半点没有听出近在耳畔的低语有多沙哑滚烫。
“宁宁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可好?”
“是安。”
“再叫一次。”
“哎呀,你烦不烦。”
“我想听,很喜欢。”
真是,耍赖撒娇。
“是安,是安,是安是安。行了吧?”
“还不够。”
“再大声被女官听到怎么办?”
“她们不敢听到。”
少女哪里看得到此时此刻自己嘴角的笑意有多甜,抱着身前公子的脖子附唇在他耳畔喊了一遍又一遍。李昱轻柔捧住眼前笑魇如花的面庞,跟着笑了起来。宁宁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胆子太小了。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明明什么都听得到,却反而不敢往前迈一步。
“其实今天出司天鉴就看到你挺开心的,只是当时愣住了又怕被旁人知晓。”
“宁宁,我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做梦。”
甚至做梦都不敢这么幻想。为了验证是否陷入从未到过的美梦中,李昱喉结动了动慢慢贴上去。一开始像是蜻蜓点水般,适应温度后才敢大胆停歇在娇艳花朵。倒是被采撷粉蜜的少女更加大胆些,于吐息中将温柔到极致的触须用花瓣慢慢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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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现在才想起来,好像上元节在塔顶看灯时就想和你这样了。”
上元佳节,漫天灯火人流如潮。良辰美景气氛正好,自然有机会水到渠成。
可惜是某人当时没来由的背过身去,将彼此刚刚探出头的情丝重新摁回到原位。
“是我太笨,让宁宁久等了。”
“对,都怪你太笨。”
“那宁宁以后要教我。”
“怎么教?”
“就像这样。”
已经这么近了,再近些也无妨。拥吻间李昱将从未如此柔顺的少女抱到腿上搂着,时不时低声说着情话。这一坐便在东宫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日头偏西宫门快要落钥,相依相偎的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宁宁明日还进宫么?”
“怎么不来。随兄长的车架一起进宫,司天鉴当值是得点卯的~”
“来我这儿么?”
“下值得早就来,太晚就不来了。”
“好。”
“那你今天晚上得好好睡觉了知道吗,兄长常常都说你太过劳累。你不准再熬夜挤时间…东宫的路我认识,给我随时留着门就好。翻墙被逮住可不好听。”
“好,我都听宁宁的。”
宫门长道,太子少傅的官轿等了许久才等到红衣少女姗姗而至。苏如郡只当没有看到远处恭送的几位东宫女官,问了妹妹几句司天鉴的情况便一起回家。另一边李月也刚接到处理完政务的自家夫君,携手回宫的路上欢欣雀跃说着今日所见。语调中都是磕到了磕到了的满足~
“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窥的。”
李月在前宫转悠时偶然瞧见宁宁被气哭,然后姨母心态做遂想看看进展所以跟了上去。毕竟如果宁宁真不情愿的话,怎么也得让小太子冷静冷静。谁知是她瞎操心了。
内里全都是小年轻看破不说破闹别扭的情趣。
“或许等诸事安定下来,我们还有机会回朝为他二人主持婚事。”
“嗯,我也想讨杯喜酒喝~”
晚饭李月没吃几口,撤下去的时候菜还剩了大半。这可不像她以前的好胃口,李慕白为之好生担忧。问过了还不放心,细细把脉许久。
“阿月可是哪儿不舒服?”
“近日修炼勤勉,感觉不到饿。”
李月也不想浪费粮食。但体内灵力总是莫名其妙暴动,让她心烦意乱。怎么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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