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刘惊梦带着言相东回了娘家，言青玉知道许砚不喜欢那种场合，两人就没去凑那出热闹。
去年梦东玻璃出事，刘惊梦家里那几个堂哥表哥日日都闹着要切割，但外公和外婆还是在想方设法接济。
言青玉也只想等春节过去之后，再带着许砚去看看外公外婆。
午后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言青玉觉得这新春的第一场雪很有淋的必要：“许砚，我快，出门散步，共白头去。”
话虽然这么说，许砚还是替言青玉挑了件有帽子的羽绒服，大过年的顶着满头雪感冒，没必要。
等将言青玉拾掇好，许砚才开始迅速拾掇好自己，坐在玄关换好鞋子。
看着在院子里仰头接雪玩的言青玉，许砚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将言青玉的手握在掌心，装进自己的口袋。
“小朋友不要乱走，等会走丢了我去哪里找你？”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才小朋友。”
手抽了几次都没抽出去，言青玉莫名就想到了去年连主动牵他都不敢的许砚。
时间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我家就你一个，那你还是小朋友啊。”
许砚想了个更有趣的类比：“如果我从小在国内长大，你读初二的时候，我已经上大学了，看你真的和看小屁孩一样。”
“啧啧啧，许砚，看不出来啊，你还想和我玩养成这一套。”摇头晃脑感慨的模样，好生可爱：“许砚，你脑子可不能装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想的。”许砚是真的想，如果可以，他想从言青玉五岁那年就开始天天和言青玉在一起。
“许砚，我好喜欢现在的感觉。”拉着许砚的手，一蹦一跳在雪地里走着：“一年过去了，我和你有了回忆，在同样的日子里，想起一年前的你，我就会觉得这个日子很有趣。”
“我也会觉得每一天，都值得被记录和庆祝。”
“嗯。”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许砚其实并不想去回忆过去一年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
他只想像现在一样，坦坦荡荡和言青玉相爱。
一件红色的小羽绒服，里面套着一条公主裙的小女孩被爸爸抱在肩膀上，从两人身边路过。
就这一眼，言青玉就认出了小姑娘，主动拖着许砚往后退了几步：“小公主，你还记得我吗？”
小女孩如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看着言青玉，脸上慢慢堆满笑容：“你是公主殿下，爸爸，这就是我之前和妈妈见到的公主殿下，超好看那个。”
见小女孩还记得自己，言青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童稚：“谢谢你的糖，所以我把我的王子殿下带过来给你看看。”
坐在爸爸肩膀上的小女孩认真看了许砚一眼，又拿了一粒彩虹糖给言青玉：“我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还有你老公真的好帅，比我爸爸还帅。”
“谢谢。”言青玉笑着接过棒棒糖，再次握着许砚的手往前走。
身后的对话传入两人耳中，言青玉的步子刻意放慢。
“宝贝，不能这样祝福的。”
“可上次大哥哥结婚，你教我这样说的啊。”
“两个哥哥不能生孩子，只有哥哥和姐姐结婚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