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翼神情呆滞,眼角边隐约蕴有怒气。
“令上……”
见君臣交恶,林听语只好小声劝道:“这个决定是否太匆忙了……”
“那么诸君意下如何?”
宗飞鸾并未理会林听语,反而面向群臣而道。
就在此刻,下方的叶今歌忽然开口了,“我不同意。”
众人吃惊的看着叶今歌。
就连刘玄翼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怎会有人对权力不感兴趣?
还是莫非叶政他一人想独揽大权?
各种想法流离于诸位心中,此刻宗飞鸾也是不解的看向叶今歌。
只听叶今歌淡淡道:“我对这什么执掌江南一点兴趣都没,再入云水不过是应飞鸾的婚帖,大婚后便回枫雪城。”
“叶某虽曾为江南太子,但飞鸾既已成江南令,那叶某也不夺他人所好,只是叶某想告诫诸位,江南逢乱,事关生死,叶某在世一日,便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片土地,江南不是叶某一人的,更不是某个人的,也不会是某个势力的,是大家的。”
“若有人胆敢勾结外敌,亦或是有不轨之心,叶某素来是个不讲规矩的,或者说这江南的规矩是叶某的师傅制定的,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该知道为何这云水城内不会有李家人和杜家人。”
叶今歌一席话后,不少人身后发凉,他们又怎听不出叶今歌话中的言外之意。
若敢乱江南,杀无赦!
当年在云水城留有的李家人,杜家人,就是因为过于骄纵跋扈,便被叶今歌带人全部清除,这也使得叶今歌与二家结怨颇深,以至于宁天山一事。
可如今已是叶今歌被废后的第五年,在此间,没人知道这位江南太子还存有几分实力。
但能以一己之力颠覆北境,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
因为没人知道叶政留有多少底牌。
叶今歌说罢,一股寒气自上而下的倾泻下来,覆盖整座殿,所有人都为此一惊,就连宗飞鸾都被吓了一跳。
柳青与海明开惊异的看着叶今歌,眼神之中是久违的激动。
寒气的尽头,直指杨远,此刻,他脚下已是一阵冰霜。
杨远一个文客哪见过这场面,当场便被吓倒在地。
“那么从今日开始,诸君将迎来一个崭新的中兴府。”
这一刻,叶今歌站了起来。
单指沾花,身上弥着一股剑气,抬手,剑气将杨远团团包围。
“慢!”
宗飞鸾忽然大惊,但刚说出口便已经迟了。
叶今歌一指过,一道无名剑气伴有霜寒抹过了杨远的后颈。
杨远就这么死在了殿内,伤口结起冰霜,不让血液流出。
群臣无一人敢发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也不想被殃及池鱼。
素日与杨远走近的官员腿都在剧烈颤抖着。
刘玄翼一张脸就像吃了奥里给一样难看。
“这只是一个开始,杨远是如何到这庙堂之上的,想必诸位也清楚,今日只是开始。”
叶今歌淡淡道。
“叶政,你这般目无令上,肆意滥杀臣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玄翼指着叶今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