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刘锦见洛栖云过来，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色厉内荏道：“洛栖云，你休要胡搅蛮缠！”
洛栖云觉得离谱，她怎么就胡搅蛮缠了？！
她不及时止损，慕聿珩在她手上没了命，到时候要杀她的可不只是慕王妃的那个白侧妃了！
“珩儿，小娘劝你，这找伴儿啊，找得不能这么随便。可你若真是随便的性子，我也不为难你，但也别找她，咱可以通过正规渠道。”
洛栖云想了想，“嗯，正规渠道就是烟柳巷子。”
这么一番话，慕聿珩不知想到什么，脸黑下来，银灰色无机质的瞳仁显得更加冷漠：“可我看小娘找伴找得挺随便的。”
“呃……”
这是在说他那莫须有的爹呢。
“你爹可不随便，人家可是年方十六就拿下京城地下城的一代天骄。”
洛栖云下意识堵他的口风，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的不就是政王吗？！
她暗暗瞥了慕聿珩一眼，呆呆地杵在原地，没有反应，应该还是傻的。
这就好比吹牛吹到本人头上，洛栖云差一点儿就社死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软泥已经没入刘锦的腰际。
再一炷香的时间，这片吃人的滩地就要将她彻底没入泥中。
刘锦的脸色惨白，她顾不得脸面，低低哀求道：“洛姑娘，珩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这么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呵。”洛栖云冷笑一声，“当初你拿石头砸我脑袋，将我推入河里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觉得人命关天。”
刘锦自知理亏，声泪俱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若救我，来日我定好好报答你。”
报不报答不重要，洛栖云压根不屑于她的相报，但她确实没法任由一个人从她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窒息而死。
她死过一次，知道命有多重要。
“你抓住这个。”洛栖云蹙眉抿唇，折了一把树枝下来，伸出手递给她，“我拉你上来。”
刘锦目露骇然，她目光定定落在洛栖云身上，久久不语，最后沉默地抓紧了树枝。
见她这副做派，还真有几分“改邪归正”的样子。
“你救她做什么？”慕聿珩按住她的手，皱眉提醒道：“她差点害死你。”
“可也不能……”放任一个似乎在悔改之人就这么死去吧？
洛栖云觉得自己真TM像个圣母，竟想救一个曾经暗算她的仇人。
慕聿珩看出她的纠结，“这样吧。”
他浅粉色的薄唇一开一合，“你将她救起来之后，再杀了。”
这计策，与脱裤子放屁有异曲同工之妙，皇帝老爷来了都得称一声绝。
“诶，”洛栖云惊道：“好主意！”
二人的奇葩脑回路诡异地重合，可刘锦脸色却不好看。
洛栖云是打算拿她玩呢？！
士可杀不可辱！她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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