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鱼和白菜豆腐炖肉。”顾芳道。
“还有啥?”柳荷花道。
“没了，就这些。”顾芳接着道。
柳荷花刚要递进嘴里的香子都不嗑了，不敢置信道：“咋就这么点儿，没别的了?”
“祖母说今年咱家收成不好，猪也没卖上价，今年过年就吃这个。”顾芳道。
“那炸鱼也行啊，也挺好吃的。”柳荷花道。
“祖母说炸鱼太耗油了，浪费，蒸着也能吃。”顾芳则道。
此时的顾老太还在外边骂骂咧咧，还有越骂越难听的趋势。
“死老太婆，就知道贴补闺女，家里过年也不做点好的，就想诚心饿死我们！”柳荷花在屋里骂骂咧咧道，声音并不大，明显不想让顾老太听到。
“二丫，快点出来！二丫，别想着去给我躲懒！”顾老太太在外边高声道。
“娘，我先去了，祖母叫我了。”顾芳道。
“走吧，走吧！”柳荷花摆摆手道。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顾家门口。
“凤仙，你今儿咋回来了?”顾老太看到自己闺女，难以置信道。
顾凤仙这会儿见到顾老太，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咋了，是不是何来福欺负你了?”顾老太紧张道。
顾凤仙呜呜地哭，根本说不清楚话。
“到底是咋了，你这孩子！”顾老太看着这样的闺女，脸上满是焦急。
“他们何家太不是东西了，他们……他们要给何来福买个妾， 他们说我要是不同意，他们就要休了我！”顾凤仙哽咽道。
“这何来福也太不像话了，当我们顾家没人还是咋的，老二！”顾老太太叫道。
“娘。”顾海连忙走到近前。
“去，这就去何家，好好教训一下何来福！”顾老太太道。
顾老太的话音刚落，柳荷花就拉住了自家男人。
“娘，人家何家只是想要个后，那个买来的妾将来生了孩子卖了也就是了 ，大姑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那不就两全其美了。”柳荷花道。
顾凤仙呜呜地哭，却并不答柳荷花的话。
“呸！我闺女自己就能生，干嘛去养别人的野种！”顾老太太不屑道。
“对，我再吃几副药就能怀上！”顾凤仙信心满满道。
“她大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的肚子哪有什么动静啊?”柳荷花在生孩子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对王春梅是如此，对顾凤仙也是如此。
“再说了，她大姑，你要想看病，你还有钱吗?反正我们家是没钱了，今年的团年饭，我们都只能凑合着吃。”柳荷花不满道。
“不想吃就滚回你娘家去吃，没人拦你！”顾老太太道。
柳荷花这一次直重要害，刚刚那番话一下子，就把顾凤仙后面要说的话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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