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其实不太理解“脆皮儿法师”是个什么东西，但他明白“皮糙肉厚”的意思，当下一扬手：
那必须，我最细皮嫩肉了。
夏槐序：“……不然，你还是别去了吧。”
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潘顿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领主大人！都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夏槐序想叫住正在巡逻的向日葵骑士队，一扭头看见观散站在不远处，并且好似知道她和潘在说什么。
“……我和他一起去吧。”
“啊？”
这位曾是人鱼女王侍卫长的人鱼小姐走过来：“不是要守城？我最擅长守城了。”
或许是观散的表情太严肃，夏槐序最终还是点点头，把知道机械鸟要去做什么的这两人都加了进去。
“一定要注意安全。”
夏槐序设置了送货地点，目送机械鸟远去，钻进了金色光圈中。
她回到水田，刚站定就听到了娅娅的声音：
“我记得观散，曾经。”
“？”
夏槐序正在换雨靴的动作顿住。
“我听那位公主说，她死在了斯答哈港的守城战里。”娅娅飘进水田，衣角却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泥点子：
“但现在她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当时其实还活着，有可能只是一直处于濒死状态。”
“因为封印只能救下还活着的人？”
“封印”并不是什么秘密，领民们也没有刻意隐瞒，因而只要领地里有领民的玩家几乎都知道领民视角下的“封印”：
是某一天，眼前闪过的金色光芒。
夏槐序看着娅娅，突然意识到——如果说所有当时还活着的人都因为封印成功活了过来，那么娅娅定然是在封印之前就已经死去。
“娅娅，你……”
夏槐序没过脑子的开口，之后突然觉得不妥，于是闭了嘴。
娅娅已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她回答：“我现在几乎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我的确没能活多久。”
“或许是我和翁撒兰特的互换不算彻底……我察觉到那个邪神想要故技重施，占据我的身体，于是先一步淹死了自己。”
娅娅还有闲心开玩笑：“没想到吧，我最后还是溺死了。”
“但至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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