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五年前不应该来花宗府与你定下婚约吗？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如愿跟五殿下在一起了？”
楚子谦冷冷地自嘲道。
帝千离说了那么多，楚子谦一时间并没有完全消化。他脑中始终在回荡的是，她最开始喜欢的是东方恒。这样就显得他的指责十分可笑。好像是他拆散了他们，他不应该怪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个男人，她又不是在他们定下婚约之后再三心二意的。
“有这个可能。”
帝千离点了一下头，那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楚子谦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不知是强烈的占有欲，还是高傲的自尊心使然，他气愤地松开抓住帝千离双肩的手，当即扇了帝千离一巴掌。
帝千离身子踉跄了几下，最后摔在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楚子谦眼中闪过慌乱，他连忙蹲下想扶起帝千离，却被她一手拍开，拒绝了他的搀扶，还转过了身子，不想面对他。
楚子谦卡在喉咙里的对不起又被咽了下去。
他双拳紧握，心里堵着一口气十分难受。
错的难道不是她吗？明明是她一直在骗他，她为何就不服软一下，不安慰他平息他的怒火，反而倔强得就是不肯低一下头。
“若不是我拿出那幅画像，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坦率地告诉我那些事情就好，结果你一次一次地隐瞒我，欺骗我，不就是证明你心中有鬼吗？还说三年前心就向着我了，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我瞒着你，就是怕你多想，也怕别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如果我坦白鹿山庄园里救我的朋友是五殿下，连你都觉得我与五殿下有私情，别人会怎么想？只怕到时候我与五殿下的丑闻传得天下皆知。你很想听到自己的未婚妻与他人有染的舆论吗？你很想让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吗？你很想自己颜面扫地让人同情吗？我从未做出格的事情让你蒙羞，就不允许我有自己的秘密吗？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你的奴仆，没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还有，难道你就没有秘密吗？”
帝千离最后闷笑了两声。讽刺意味甚浓。
楚子谦身体瞬间僵硬，心里莫名心虚。
意识到帝千离的声音不对劲，他扳过她的脸，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眼泪还在无声地流淌，被打的那边脸，已是红肿一片。
他呼吸一滞，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那一片红肿，刺痛了他的眼，更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在疼痛之下，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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