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就光明正大走进来了。
本来是径直走向最后一排的，却在路过宁眉的时候，顿了顿。
“新面孔。”秦寰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把口中的棒棒糖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撑着宁眉的桌子，俯身一点一点靠近。
于是那张脸也在宁眉面前一点一点放大，语气凶巴巴，半点不客气：“喂，新来的？”
其实他想问，刚刚你一直看我干嘛？
而且那眼神，晶亮晶亮的，搞得秦寰都无法忽视。
宁眉还没说话，桑恒和语文老师同时开口了：“秦寰同学，你不要吓到宁眉同学。”
“秦寰你干什么，还在上课呢！”
前者是桑恒说的，后者是语文老师吼的。
秦寰不耐烦地直起身子，多少给语文老师一点面子，于是只居高临下俯视桑恒，表情不屑：“我怎么她了？”
不就问句话吗？真烦，这些人。
再看宁眉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素手搁在卡通图案的笔记本上，一身校服裁剪合宜，手里拿着玫瑰金钢笔，仪态满分。
起码秦寰是怎么怎么顺眼，比这些大惊小怪的家伙瞅着顺眼多了。
不过……
她怎么不说话？
自己这副样子吓到她了？
秦寰低头看了看自己校服的褶皱，又摸了摸下巴的淤青，新添的伤口，摸上去疼得不行，秦寰暗暗吸气，把棒棒糖塞回嘴里，烦躁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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