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若看着自己手中的营养液,又看向战士们手里的盒子,敏锐地发现了盒子上的简易徽章。
那简易徽章他见过,在妹妹得到的营养液盒子上。
原来……
沈渊若不禁抬头。
飞船上乐平看着学生,她的那双眸中,像是装下了世间的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这让沈渊若想起了母亲,讲过的神话故事。
“神会将世人的一切看在眼里,在心中评判所有人的罪和孽,但不会为任何人动容。”
“为什么呢?”年幼的沈渊若懵懂地问自己的母亲。
“因为神的心中,什么都没有。”
神的眼中可以装下一切,神的心中空无一物。
他看向的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吗?
少女身旁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渊若清楚地看到少女稍稍侧头,然后翻了个白眼。
刚才还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旁观众生百态的神,此刻表情生动,落在地面成为了普通的人。
“我给乐平带了很多套好看的衣服首饰哦。”萧穆撸了两把乐平的头发,“我的伪装技术也不错,可以帮你画个很适合你的妆容。”
乐平懒得理会萧穆。
但是萧穆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装扮乐平,一边思考一边在腕表上画草图,想的是有头有道。
乐平实在没忍住,伸出手,抓住萧穆的发尾,薅了几根头发。
“……亲爱的,会秃的。”萧穆三两下编了个麻花辫盘起来,让乐平没法轻易薅到他的头发。
“不可以植发吗?”
“那叫拆东墙补西墙。”
乐平才不在乎,她把新薅下来的头发缠在左手指尖,像是戴上了一个又一个用头发编织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