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锦王和锦王妃都不在府上,我们也不好进去找昨夜碰到的那位姑娘了。”
身边的仆从小声提醒,长孙泓看着离去的马车,冷冷道:“礼部侍郎现在何处?”
“礼部侍郎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仆从不明所以,老实答道。
马车里,韩卿尘收回视线,长孙泓已带人气势汹汹地离开锦王府。
看来,铜州铁矿及一系列案件,牵涉的不仅仅是西曲。
以长孙泓的反应来看,并不知其中关系,怀渊礼部侍郎是长孙治一派,代表着长孙治和天宿内贼往来。
“依你之见,陆清文有什么理由和他们勾结?”韩卿尘认真问道。
阮牧心摇摇头,她苦思冥想也看不透其中道理,而眼下,陆清文只有嫌疑,而无证据能证明他是凶手。
“我自小便与他相识,初见他时,是爹爹抱着浑身是血还年幼的他大步入营,当时还只是军医的姜院正耗了两天一夜,才救回他的命。
后来陛下登基,我爹镇守边疆,我和他是在晧德七年回天都后才慢慢熟识起来。再见时,他已是气质出尘的公卿子弟,再后来,他任秘书监,一直以来,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与世无争。”韩卿尘重复一遍,这的确是形容陆清文最好的词语,“他虽是太子一派,常出入东宫,但从未主动献计参与党派之争,只是碍于血脉,经常不得不出面处理一些太子摆不平的事。叶泽已死,解开谜题的关键在于怀渊礼部侍郎身上。”
阮牧心点了点头,只是自上了马车,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好的预感萦绕她心头。
宫门口,成王府的马车停在一旁,远处一定软轿离去。
“是苏姐姐,她重伤未愈,怎么也进宫来了。 ”
阮牧心疑惑,一旁的太监看了眼远去的轿子, 回答道:“成王妃在府中养病多日,皇后忧心她会闷闷不乐、郁结于心,遂请她入宫解闷,还特意命人备了软轿,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呢。 ”
引路的小太监在“殊荣”二字上加了重音,阮牧心只觉得荒诞。
病体未愈、舟车劳顿,不知道这皇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御书房外,陆清文身着官袍自里走出,从左边台阶下来,韩卿尘和阮牧心从右边台阶向上走去,几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又“默契”地移开。
长盛在御书房外等候已久,迎了上来:“下了早朝陛下就在念叨着王爷王妃怎还未进宫觐见。眼见四月将至,陆大人向陛下禀告出使怀渊一事,这会儿陛下处理完公务正歇着呢。”
长盛不愧是伴在皓德帝身边的老人,短短两句话,既交代了皓德帝思子心切、他们二人的怠慢之过和陆清文进宫的目的,又奉承他们来的时机正当,皓德帝眼下正空闲。
只是,他们这边刚请完安,还未落座,皇后那边已遣人来请。
“锦王妃就去皇后那坐坐吧。”
皓德帝下令,阮牧心不好拒绝,只好应是,临走前,韩卿尘拉住她右手无名指,轻声叮嘱道:“小心。”
阮牧心点点头,跟着宫女朝翊坤宫走去,身后传来皓德帝略带薄怒的声音:“怎么,还怕这皇宫,吃了你的王妃不成。”
“会不会,陛下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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