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田容和苏如是都会随着婚假队伍离开天都,然后再从永州离开天宿,悄无声息。”
陆清文说完,又夹了块里脊肉放在阮牧心碗里。
“苏姐姐不可能会答应的。”阮牧心秀眉蹙起。
“答应不答应都是后话,这世间多的是事与愿违的事。
苏如是再刚烈,也跨不过孝道的槛,若是田容以性命相要挟,你觉得事情会如何发展?”
陆清文手上动作不停,说话间已经剥好一只虾,放到阮牧心碗里。
“不过你放心,田容和苏如是对苏远弋叛变一事并不知情。”
像是看透阮牧心心中担忧,陆清文又补了一句。
若是苏如是是知情的,对她的打击,怕是比苏远弋叛变来得更猛烈。
被软禁的时间过得很慢,被盯着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好多菜,阮牧心现下饱得慌,却又不能出去走走消食,只能在小小的偏房里来回踱步,放任思绪在脑中翩飞。
她曾在怀渊马车的暗层里听到过晏凝之的声音,只是一直无暇去细想晏凝之出现在这的理由。
虽说晏凝之为情所困、被情所伤的时候,长孙泓恰巧出现了。
但她和长孙泓相识的时间不长,就算是一见钟情,也该清楚天宿和怀渊势不两立的局面,又怎么会和长孙泓一同前往怀渊?
比起这个,她倒不好奇长孙泓如何欺骗晏凝之的,晏凝之在天都呆的时间并不长,并未见过陆清文,就算见过,陆清文只需稍稍变装,至于队伍里多出的人马,长孙泓只需说是来天宿之前安排好接应的人即可。
但是,无论是她,还是晏凝之,在怀渊的地盘上都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外头明日高悬,阮牧心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陆清文是长孙治麾下谋士,长孙泓未必是全然不乐意帮他一把,毕竟,她们的身份要有一个互不对头的人来证明合理性,再适合不过。
而她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苏远弋的软肋又是什么?
她与苏远弋接触不多,每每去武安侯府,几乎都未与苏远弋碰面,但可以从苏如是身上感受到,苏远弋并非一个利益熏心之人。
除了家人,真有值得他背叛自己的国家的东西吗?
她百无聊赖,这种被拘禁、耳目塞听的日子实在是对人生的一种浪费。
她抬头望天,想起屋檐上可能趴着两个窃听她动作的人,心中膈应得慌,遂抬脚要向外走去,只是还未迈过门槛,就被一睹黑色身子挡在眼前。
“影子?”
阮牧心默默收回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给陆清文找了个这么忠心的属下,罢了,不会是他,也会有旁人。
她妥协道:“不让我出去也行,你就站在这陪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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