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不解,挠了挠下巴。
“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这场战我们打得也不轻松呀。”
“让你平时少耍一个时辰的斧子,多看会书,偏不听。”魏茂德一脸嫌弃地看着梁林,“就算是指甲盖大的领土,丢了,那也是奇耻大辱,西曲人有这么傻,会将这么大一座城白白送给我们?”
一说到斧子,梁林宝贝地磨了一把,还往魏茂德相反的方向藏了藏。
这小子,觊觎他的斧子很久了,有一次就被他逮着了,瞧见这小子对他的斧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在他发现及时,这才没痛失珍宝。
魏茂德实在冤枉,他不过是在一次和梁林出任务的时候,荒郊野外的,让梁林去打只野鸡回来裹腹,这家伙倒好,还想带着斧子去。
杀鸡焉用牛刀,好不容易给劝住了,他自己就想在对方回来前劈个柴生个火,无奈那斧子太重,提不动,就出现了梁林眼中鬼鬼祟祟的行为。
众人看着两人动作,大家不禁笑出声来。
梁林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大道理还是懂的,也不多说什么,那边陈兴还在一个劲地诋毁,他听不下去了,拎着斧子往外走去。
“将军,谋略什么的,我不擅长,你们且先商议着,我去伺候伺候那小子。”
说完,他不忘把门带上。
卫羽一脸看热闹的神情,梁林这个人,虽没有指挥作战的本事,但忠诚勇猛,没什么心眼子,直来直往,陈兴那家伙,可有的受了。
面对这一座空城,韩卿尘下令,将城中西曲百姓聚在一处,命军医对城中各处进行消杀,天宿将士借机烧杀掠夺者,军法处置。
另外更为重要的是,全体将士抓紧时间休整,面对西曲军的挑衅,一律不得理会。
而他自己也没闲着,经过多次的防守和这次主动进攻,他也摸清了西曲作战的优劣势。
作为马上夺天下的国家,西曲的饮食生活习惯与怀渊天宿皆有不同,他们生得体格强壮、身体灵活,但阵法臃肿,且擅陆战不擅水战,擅进攻不擅防守。
此次他不敢贸然进攻,还有一个原因,西曲人擅用毒,这是他亲身领会过的。
平城外坚壁清野,毫无可掩蔽的地方,贸然进攻,可不是好的选择。
西曲军在平城外叫嚣了两日,却迟迟不发兵进攻。
有主将命令在,纵使心里有些不痛快,城墙上的将士也只能当做听不见看不见,任凭西曲人口出秽言。
可渐渐地,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西曲军在城下喊了两日,什么腌臜字眼都蹦出来了,却没有要夺回平城的意思。
若是他们攻城,倒是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可眼下这情形,两方好像都在等对方先攻击。
“将军,我们都在这耗了两天了,对面还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再这么下去,这仗还打不打!”
尚怀手下副将廖光很是不满,这两日喊的,嗓子都要废了。
“再等等,殿下有令,一切等他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