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特殊情况了。
不过……所以这个愿望还真不一定是世界意志最渴望实现的内容呢。
它只是世界意志能够付出代价的愿望。
很合理，因果道，肯定是有借有还，等价交换。
???
[我的权限能知道上一个世界的委托者付出了什么样的报酬吗？]
【检测中——】
系统101一板一眼地答：【报告宿主，权限不足。】
???
[好吧。]纪绯的心中也有猜测，那就等到权限足够了再去验证猜测是不是真的。
她回到之前的话题：[世界意志向我们隐瞒了它找堕天使帮它清除违规生物的事情。]
这还导致白洛差点跟着他的伴生友一起耗尽精神力而死。
世界意志就不是一个真诚的许愿者。
???
出租车司机开口：“小同学，到了。”
纪绯扫码付款下车，给白洛发消息说自己到门口了，这就来休息室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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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101卡壳了一下，给出针对堕天使事件的交涉结果：【已反馈给主神空间委托者隐瞒信息的情况，世界意志未曾回应。】
纪绯和门卫打过招呼，大步流星地进入了养老院：也不能说这个世界意志是完全的严于律己，宽以待“异界生物”。
甚至它都不喜欢异界生物。
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生在这个世界的人类怪倒霉的。
纪绯熟门熟路地直奔养老院的休息室而去。
找到白洛的时候，披着志愿者的红色小马甲的少年正站在休息室的木头椅子旁边用纸杯喝水，神色间满是担忧。
????????
在上出租车之前，纪绯就已经发信息向白洛简要地概述了情况。
警察找到她，告知了她项哲和白翩翩失踪的消息，询问她有没有线索。
纪绯装都不装了，直接告诉了白洛真相，连上门问她线索的警察都不知道的真相：秦徵杀了人，逃进了西省的大山里，白翩翩也在那里。
而项哲……她用了“生死不明”这个词。
???
反正堕天使昼肯定能察觉她的力量不属于普通人的层次，普通人可没法完全压制住吸血鬼。
而白洛又和堕天使半融合中，现在他们俩的记忆混合到了什么程度，纪绯并不清楚，但她觉得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他们都是给世界意志打过工的——甚至她现在正在帮世界意志打工。
关于自己的信息来源，纪绯并没有多说，白洛也默契地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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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这突如其来噩耗的白洛非常震惊，被纪绯的回避拒绝了之后，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关注过其他的外界消息，也不怎么去伴生局查看资料，而是专注于大学生活。
他想找一些事分一分心。
但对伴生友一直保持悲观态度的他迅速明白了纪绯的意思：纪同学想要找到昼一起营救白翩翩他们。
他当然也想救回自己的朋友，全力支持纪绯的打算，只是他确实无法召唤出昼。
于是白洛立即和青协领队说明了情况，申请提前结束，其实距离结束也就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再依照纪绯的说法，他去了无人的休息室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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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洛想到门口去等纪绯，两个人都移动起来，节省一些时间，但是纪绯让他找个安静的地方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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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现在过的还只是普通人的生活——契约者并不是异能力者，只是普通人。
昼不现身时，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超凡能力的普通人。
????*
听到门被打开后，白洛迅速地转身，与一身卫衣常服的女生对上了双眼。
“纪同学，开始吧。”白洛没有浪费时间，“你叫祂出来吧。”
刚才他也尝试过利用伴生友和契约者之间的心灵沟通来唤醒昼，但祂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在他的心灵呼唤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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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绯直接使用世界自我保护力量。
【异能力无效化。】
簌簌簌——
“警察同志，白洛就在这里面。”养老院的护工热情地将一身警服的警察带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泛黄的木门上挂着休息室的金属牌子。
警察原本去海大的宿舍找白洛，却意外扑了一个空。
白洛、燕凯旋、纪绯，这三个人都是项哲和白翩翩的高中同学，还恰巧都是契约者，虽然希望不大，但警方还是比较重视他们给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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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从白洛的同学那儿得知白洛在春风养老院做志愿，匆匆忙忙赶来，想在今天下班之前完成任务。
白洛一下午都在做青协的活动，帮助他们给老人们分发爱心物资。
不久前，他才提出要去休息室收拾东西要提前离开，说是有同学来找他。
???
他们敲了敲门，微微侧头：“白洛？”
屋内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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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心领神会地喊到：“同学？我们进来啦，有事想问问你。”
依旧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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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直接推门而进。
亲眼看见那个长得高高帅帅的少年走进去的护工环顾了一圈，奇怪地说：“欸？不对啊，明明我看见他进去的，他也没从楼下走啊。”
如果有人离开这栋楼，就在一楼擦桌子的他一定能看见的。
……
休息室中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
墙壁上挂满了记录养老院历史的老旧照片，能看见志愿者们的微笑面孔，桌上则放着一些还未分发完的老年人喜欢的手工艺品。
????
只有窗户大敞。
柔和的阳光透过大窗户洒在室内，玻璃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秋意，如梦似幻。
凉风吹拂着窗户的纱帘，如云雾将外界半遮半掩，但隐约可见窗外的梧桐树，轻柔地摇曳在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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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叶在空中旋转，闪烁着金黄、橙红和深翠的颜色，一片片地飘落下来。
秋天，是凋零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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