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侧耳听着雨声,从未觉得心如此安定。
她漫无目的地看着外面的景色,问:“曾郁那里还没有动静吗?”
“她为人相当谨慎,”韩今越摇头,“轻易不会露头。”
现在他们完全在赌。
既赌他的人能找到肇事车辆,也赌曾郁最终沉不住气,率先有动静。
温暖静谧的车内,韩今越收拢她顺滑的发丝,握在手心轻轻嗅着。
他问:“你想查的事情,和你父母有关,对吗?”
岁玉顿住动作,有些吃惊地半直起身,看着他。
韩今越手中的发丝被抽走,他下意识地握紧手。
手心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格外不适应。
男人有些不愉,但还是耐心解释:“能让你这么看重和执着的事,一定跟你的父母有关。”
岁玉有多在乎他的父母,没人比韩今越更清楚。
车内,雨,二人,一灯。
在这种情景下,岁玉内心的软弱逐渐生根发芽。
一瞬间,她甚至想把一切全盘托出。
但岁玉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表达欲。
她平静地点头,承认这一事实:“是,这件事跟我父母的死有关。”
“夏定是你父母车祸的凶手?”
岁玉摇头:“不是。”
韩今越摩挲着手指,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伸手把岁玉抱到怀中来。
空荡的怀抱终于被填满,男人餍足地和她十指相握。
岁玉仰起头,试探地问:“如果凶手是你很亲近的人,你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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