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余恒会不会那么蠢，韩家也不会蠢到只让家庭医生负责身体状况。
冯秘书不再多言。
他话锋一转，说：“林家那边发了消息来，说是想请您吃个饭、叙叙旧。”
然而他说完，韩今越却迟迟没有反应。
书房内只有排风扇隐约的声响，他的目光投在地上，脑中却不断地回忆起过往的片段。
“林皎皎纯洁无暇，我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她是名正言顺的韩太太，那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韩今越，你还有没有心！”
过往所有对岁玉有意无意的羞辱，在此刻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汪洋的大海，在他的心内不断起伏。
后悔如潮涌上。
在其他人眼中，林皎皎和岁玉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就连岁玉都认为，他会选择林皎皎。
毕竟林家对他有恩，而林皎皎，则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不敢赌，她不相信他爱她。
想到这里，韩今越的双手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
他忍不住又点了根烟，强迫自己冷静。
“不去。”
韩今越在冯远诧异的眼神中，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地说：“不去，替我回了。”
“先生——”
冯远有一瞬间的失声，多年的权衡利弊让他下意识开口：“可是林家——”
但下一秒，他又迅速闭上嘴。
因为在此刻，他诡异地明白了韩今越的想法。
有些事情，它是不能用利益去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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