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叫您这般不待见?”
秦正的态度让庄氏心里一惊,顿觉委屈。
“哼,你做错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冷然哼道,秦正一甩袖子,竟是将庄氏推开几分。
“老爷,就算妾身有千错万错,妾身也受到了惩罚,德儿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伤在他身上,我也疼啊…”
“阿娘,您别伤心了,万不是您的错,那刁奴手段厉害,连爹爹都骗了去,更何况是阿娘,您就是太仁慈,太信任她了。”
一旁秦浅软和着声儿,从中周旋。
府里上下被那老刁奴瞒了的又不止庄氏一人。
这话倒是让秦正缓和了脸色,摆手道。
“罢了,既然母亲已经做出责罚,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管着这后院,帮您稳定好后方,让您在前头无后顾之忧。”
这一软一和的,倒是将秦正哄的晕陶陶,就算原本还有些气,被庄氏纤纤玉手这么一揉,哪还有什么火?就算有,那也都是邪火。
秦歌舒准备在秦正寿宴上大露一手的话,很快便被传的没边。
等传到秦浅和秦玉好的耳朵里,又变了味儿。
这被禁足几日,秦玉好本来就心里气不顺,庄氏跟秦浅又神神秘秘的,好像商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将她一人晾在这院里。
面前搁着绣架,绣的正是万寿字样的图儿。
伺候的丫鬟添油加醋,只顾着能哄得秦玉好的欢心。
“奴婢听说,瑞安居里的那野丫头,放了话,说要准备一个叫老爷顶顶满意的寿礼,还说一定比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好上千倍百倍。”
“她真这么说的?”
“可不,奴婢觉得她的话实在嚣张,论绣工,大小姐都比不上咱小姐,她倒是敢说,也不怕到时候打了自己的脸。”
“哼!狂妄!”
得了一捧一踩,秦玉好面上带了几分沾沾自喜的得意。
“奴婢还听说,她大话着呢,说什么万寿图没意思,不新奇,她要出手啊,定比咱这万寿图好上千倍。”
“听听啊二小姐,这不是在打您的脸么?谁不知晓,您这绣着万寿图…啊,是奴婢说错话了。”
话儿一顿,小丫鬟见秦玉好脸色铁青,显然怒极,手里捏着绣花针,气的发抖。
“狂妄!太狂妄了!我倒要看看她弄的都是什么宝贝!”
怒喝出声,将绣针放下,起身便要出院,丫鬟连忙跟在后头追着。
“小姐,小姐,夫人还没允许您出去呢…”
“哼!我只会去见见我这长姐,与她叙叙旧。”
言罢,脚下不停,迅速走去。
一路传过小道,行至瑞安居,避开老太太,直接去了秦歌舒所在的厢房。
这会儿,秦歌舒正在院里,地上堆着一堆木料,手里举着一只锯子,袖子高卷,裙摆系在腰间,一脚抬起,高高踩在长凳上,敲敲打打的,哪似个姑娘样儿?
秦玉好看着,柳眉微皱,扬起的粉尘让她嫌弃的捂着口鼻,瞧着秦歌舒忙碌的样子,那不会就是说要给父亲的寿礼吧?她倒要瞧瞧,一堆破木头能弄出什么宝贝来。
“姐姐,你这是在弄什么呢,这院子里搞的乌泱泱的…”
挑眉看去,只丢了一个眼角扫视,勾唇浅笑。
“哟,这什么风将你吹来了?吃饱了?”
吃饱了闲的慌吧。
秦玉好的猪脑子没听出秦歌舒话外意思,捏着绣帕轻遮着口鼻,莲步轻移,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