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您要不再看看我这里的好东西,给您打折。”
这掌柜的真是个人精,不愿回秦歌舒的话,便岔开了话题。
“对了,上次与姑娘说的那人,今儿正好就在,小的给您引荐引荐?你们都是识货人,必有话说。”
秦歌舒来的主要目的本就是寻人,笑面书生,她倒是想瞧瞧是个什么模样,至于老板说的那人,她没兴趣。
“不用了,我四处瞧瞧,你不必跟着。”
说罢,秦歌舒转身便向二楼走去,倒是忘了问那笑面书生长的什么模样,也没瞧张画像。
索性,二楼并没什么人,秦歌舒一眼扫去,只在西南角看到一人,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瞧着,年约四十上下,侧面瞧去,倒有几分风度。
她快步上前,正欲开口,忽而眼角一扫,撇到那封面上的几个字。
《春闺娇趣》,这么恶俗的名字,再扫一眼其内容,秦歌舒当即便黑了脸。
笑面书生竟在文墨坊看这种有色废料?
这种人,如何能成为青鱼帮的二当家?还能扬名在外,得一笑面书生的称号?真是有辱斯文。
气恼转身,与这样的人交易,真是亏的慌。
许是走的急,没成想与拐角处走出一人撞了正着,对方手中一方砚台被撞落,她虽没防备,但动作极快,伸手一兜,便将砚台稳稳接在手中。
“嚯…姑娘好身手。”
对方不吝夸赞,秦歌舒抬手一瞧,当即惊叹出声“精工制作,无漏、无残、无伤,布局精巧,构思巧妙,好砚,先生是买来收藏?”
“呵…你怎知我是收藏而不是磨用?”
对方笑着接过,与这一方精致好砚相比,他便显得平庸许多,年约三十出头,打扮轻简,不似富人,只是这一方砚台却必然价值不菲,能买得起这种砚台的,非富即贵,再观对方气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丢在人群中都不起眼,纯粹一路人长相。
“如此好砚…呵…先生舍得用?”
若非用在绝世佳作上,那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宝贝。
对方低笑出声,握着砚台递至秦歌舒跟前。
“好物应许识货人。”
秦歌舒一愣,笑道。
“我倒是欢喜,只是囊中羞涩,买不起。”
“额…呵呵…”
男子又是一阵低笑出声,这姑娘真是有趣,连说话都这般直接,见秦歌舒转身欲走,他道。
“若我送你呢?”
脚步微顿,秦歌舒偏头瞧来,薄唇微扬,含着三分浅笑。
“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之物,我受不得。”
她若是喜欢,自己会想法子弄来,而不是靠别人施舍。
“你方才接住这砚台,免它破碎之灾,保它价值,又是识货人,自然受得。”
“若你执意要送我,我倒是能收。”
正说着话,脚步踩在木板上的发出的沉闷“咚咚”声传来,只见掌柜的快步走来,瞧着两人时微微一愣,而后笑道。
“哟,二位这都聊上了?董先生,这就是我上次与您提的,这位姑娘可识货着呢。”
“噢?呵…瞧出来了,确实不凡。”
董先生?
难道他就是笑面书生?
她还以为至少是个中年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唔…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