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大夫去瞧了?”
秦歌舒眉头一挑,那小家伙虽然不会说话,但身子骨还算不错,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今儿就病了?
况且,就是个小毛小病的,也没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吧?
“唉…今儿一早,跟他那两个嫡亲姐姐一同出去玩,不知怎的就落了水,回来便发了高烧,请了大夫来看,直说是…唉…”
老太太重重叹息一声,瞧着是真伤心了,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说是…如何?”
秦歌舒心里一跳,想着那活蹦乱跳的小家伙,那粘她身后的小家伙,好端端的,怎么就命悬一线了呢?
早知如此,下午她就该来瞧瞧。
老太太摇了摇头,催促着秦歌舒快些走。
不一会儿,轮椅便推到了依芸院门前。
刚近得,沸闹声,哭泣声,斥责声,声声传来,一踏进院门,满面浓郁药味扑面而来。
“我的孙儿…乖孙儿…”
老太太一见这场面便忍不住悲恸出声,直接叫人推她到了床边。
屋里燃着炭火,里里外外挤满了人,闹哄哄的,秦浅跪在侧边抹着泪儿。
庄氏坐在床侧边,红着眼圈,紧紧握着秦维德的手儿,哭的撕心裂肺,声声唤着。
“德儿…我的德儿,你应应娘啊…”
秦歌舒退到一边,冷眼扫了庄氏和秦浅一眼,说她薄情也好,冷血也罢,当初庄氏陷害原主母女的时候可没半点手软,她又不是白莲圣母,能对敌人产生同情。
只可惜了那可爱的小包子。
“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了,小少爷能不能熬过去,全看他的造化了。”
“怎么会,怎么会!他今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落水!浅浅,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正呵斥出声,他一回来便听到着塌天的消息。
秦维德可是他唯一嫡子,虽然这些年不愿意说话,但大夫也说了,他不是不能说话,是受了刺激,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秦维德是会好的。
可秦正怎么也没想到,小小孩童,短短几日却经历这许多,如今更是命悬一线。
被点了名的秦浅吓的一抖,只跪着抽抽垂泪。
“说!”
秦正又是一声嘶吼,憋着的这团火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爹爹,我也不知…今儿早上,我在院里池边赏鱼,忽然就听到了落水声,而后才看到德儿落了水,女儿急忙叫了人来…”
说到这,秦浅又是一阵掩唇抽泣,好不可怜的样子。
“老爷,现在追究这些都没用,当务之急,是救救德儿啊…老爷,请太医来吧…”
庄氏垂泪道。
“太医?岂是我这等五品小官能请的动的?那都是确保官家安危,没有上面恩允,我就是拉下脸来,也没人能卖我这面子!”
秦正一甩袖,无奈道。
如果能请太医来,还用得着她说?
“那难道就看着德儿…我可怜的德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活了。”
“行了,哭哭哭,哭的我头都疼了。”
秦正一甩袖子,发这邪火,这火儿一出,庄氏委屈,压抑着抽噎的声儿。
莫名落水?秦维德也有八岁了,虽然还是孩子调皮的年纪,但也不可能自己往池子里栽。
对于秦浅的话,秦歌舒根本一个字也不信。
如果她一点错也没有,何必跪在这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