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岑福将剩下大半的面条端回时,秦歌舒微微挑起柳眉,面上看不出喜怒。
倒是岑福,有些担心秦歌舒会不悦,连忙解释道。
“他身体不适,才没用多少,这…味道很好,真的。”
“恩,我知道。”
她当然相信自己厨艺,那小子惯常也不是个会跳食的人。
帕子包裹着药罐把手,将熬的浓郁的药汁倒在瓷碗里,道。
“趁着热,送去吧。”
“唉。”
见秦歌舒没多计较,岑福清脆应了一声,然后便将药碗端去,伺候着楚晏喝下。
而秦歌舒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在楚晏的面前过。
入夜时分,楚晏迷迷糊糊的发了一身的汗,汗水将衣衫乃至整个被褥打湿,他整个人似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
屋檐之上,一轮圆月高挂在秦歌舒的身后,远处看去,似圆月上的一点斑驳。
细长手指转动着一支玉笛,红唇扬起一抹浅浅弧度,玉笛放至唇瓣时,悠扬丝竹声声响起,如夜微凉,丝丝婉转,一曲安眠,传入殿内之人的耳中。
床榻上,原本紧皱着眉头的人,似乎因为这悠扬笛声而渐入沉睡,眉头缓缓舒展,面部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下去。
这一夜,是他入宫以来,睡的最沉,最久的一次。
翌日再醒来时,身体已见大好,至少,高热褪去,四肢也不再是软绵无力。
而岑福一早还想再寻秦歌舒身影,将她赶紧送出宫去时,哪里还找的到她啊。
这个女人,来时让人意外,走时也叫人不备,就像是一阵恣意潇洒的风儿,叫人摸不透也抓不住。
秦歌舒一早就揣着岑福的腰牌出了宫。
远远的,莫家下人瞧着秦歌舒身影出来,狠狠松了口气,驾着马车便迎了来。
“秦小姐,请上车。”
看清那丫鬟在董湘玉身边见过,秦歌舒歉意道。
“抱歉。”
然后才翻身上了马车。
车厢内布置雅致,小桌上燃着熏香,摆着茶水和点心。
丫鬟坐在车辕上,低声说道。
“秦姑娘,恕奴婢多嘴,您这做法,叫我家主人为难。”
秦歌舒轻咳一声,揉了揉鼻头,道。
“是,很抱歉。”
这事确实是她欠妥当了,叫莫府的下人在宫门外守了一夜。
若她有个好歹,势必会将莫家牵扯进去。
是非对错,秦歌舒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我会登门亲自致歉。”
“不必了秦姑娘,我家夫人说了,秦府已经来人寻姑娘多次,让奴婢们接了姑娘,直接送回秦府。”
这董湘玉,手腕雷厉风行,还真是个人物。
秦歌舒垂眸一笑,竟还有人能做了她的主?
也罢,出来这许久,该回去了。
“替我多谢你家夫人,改日,我必备厚礼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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