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歌舒修然转身,衣诀翻飞,飒爽极了,她指了指楼上,道。
“要不要试试我这里的包间,不比摘星楼差。”
她可是斥巨资了。
楚晏也有话要跟她说,便点了头,只是脸上潮红依旧未褪,轻咳一声,道。
“我有话要与你说。”
秦歌舒抬手,召了人来,吩咐了些菜品送上去,话还没说完,便被楚晏火急火燎了的给拉了去。
他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拽上二楼,花楼装扮都是艳丽偏俗气的,楚晏皱眉,随意推开一间房门便将秦歌舒拉了进去。
外头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禁嘀咕。
“这人难道是老板娘的……这么着急?”
“去,老板娘的事岂是我们能说的?”
“这两人可真会玩…”
几个姑娘嘀咕半响,被随后而来的唐清池挥手赶走。
“去去去,都该干嘛干嘛去,别都杵在这。”
虽是挥手赶人,然而唐清池自己也忍不住张望,摸了莫下颚,“啧啧…”两声。
“我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胆可真大。”
敢动老大,那胆子可不是大么!
这厢,楚晏将秦歌舒直接拽入包房,甩手一扯,便将她摁在了软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
“我不是与你说笑,税银一事,是你做的?”
秦桑挑眉,直接应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做都做了,本来就是这皇上不仁,南边正害涝灾,他还要加收增税,逼的百姓民不聊生,我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也绝对做不出这种将人往死路上逼的事,需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虽劫了些,却也叫人送了一半回南边,这些银子,或换成米粮,或者换成生活所需,切切实实的送到那些需要的灾民手里,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才平息了民愤,否则,南边灾民涌入,这京城周边,早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
秦歌舒冷声说道,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本就是不义之财,凭什么那个皇帝老儿能光明正大的索得,她就拿不得了?
楚晏被她的这番话给惊着了,未曾想她做了这些,更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些宏观局面。
微微一愣,却还是道。
“可你如此…如此行为,实在胆大妄为,若查到你身上,岂止是你命不保,牵扯的,甚至是你周边所有人,那些百姓能你?”
“所以,我推了腾蛇帮的董二爷做替罪羊,就算要查,也只会先查到他头上。”
“你…”
楚晏一阵气极,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似乎在秦歌舒这,他从未占据过上风。
轻哼一声,楚晏拜了下风,只会甩脸色。
秦歌舒却是笑了,那明媚的脸上满是张扬娇容。
“喂,你又未参与其中,便是被抓住了,降罪下来,那受过的也是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
秦歌舒的话简直是故意要将楚晏给气炸了的,他若不是担心她的安危,会特意跑这一趟?会逼着唐清池将这事原原本本的吐露出来,会拿着原本能让楚雍狠狠被责的账簿去交换条件?
气恼极了,脑子反而更清楚了些。
他哼道。
“还记得上次我被抽的遍体鳞伤?”
“如何?还未痊愈?那你脱了衣服,我再给你瞧瞧。”
说着,秦歌舒便伸手来扒拉楚晏身上的衣服,楚晏本不是这意思,被她这一扒拉,却乱了神。
转念再一想,罢了…上次她冒险进宫,为了自己跟楚雍正面冲突,她对自己,也是有恩情的。
无奈叹息,他伸出大掌,抚上秦歌舒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