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把叶萧然拉到一边，低声地问他，“会不会是系统安排的？”
“是与不是已经没什么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们可以直接走。”
方煜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
叶萧然嗯了一声，又回到办公桌旁。
众人都惨白着脸坐着，陆小川已经开始抹泪。
整间办公室都弥漫着浓浓的悲痛气息。
它仿佛像一层沉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叶萧然讲的事方煜也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脑子像被浆糊粘着，浑浑噩噩的。
叶萧然看他不在状态，就问他要不要回家休息半天。
方煜摇头，“叶队，张警官的遗体在警局吗？”
“嗯，等待审核程序，法医会对其进行解剖。”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算了，别看了。”
方煜耷拉着脑袋，也不坚持，他又问，“通知家属了吗？”
“嗯，她男朋友也一并通知了。”
叶萧然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你们先看看，方警官，跟我出来一下。”
方煜很听话地跟着他往外走。
叶萧然牵着他的手上了警局顶楼，阳光有些刺眼。
“透透气。”
方煜做了个深呼吸，无力地吼了一声。
“你真打算留下来吗？”叶萧然再一次提起这个问题。
方煜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还能说着玩吗？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心情，可是比起这个，我觉得找出凶手更重要些。叶萧然，张慧的死真的很有可能是那破系统安排的，我们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也不能一走了之啊，我会很内疚的。”
“好，那就留下来，我以后不再说了。”叶萧然能听出来方煜语气里的不满。
他当然知道这大概率和系统有关，只是他不愿意看到方煜难过自责而已。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人身上，早知如此完成第三个案子的时候就该带着方煜回去，说不定张慧也不会死。
“午饭吃了我们就去张慧家看看，她父母在外地，可能明天才到。”叶萧然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她男朋友呢？”
“昨天早上他去了其他城市，说是有项目，最迟也要后天才能回来。”
“外地...其他城市....”方煜眺望着远处隐藏在浓雾里的连绵山脉，苦笑着说，“这个小世界除了F市真的还有其他地方吗？”
“也许吧，对于本来就在这里的人来说是有的，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虚无的。”
“想试试看能不能出去。”
叶萧然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张慧的案子破了，我带你去？”
“好。”方煜握着他的手指往楼下走，“午饭不吃了，大家可能都没胃口，去买些咖啡提提神就行，直接去张慧家吧。”
...
查监控的工作就交给了李俊和陆小川，叶萧然只带了陈霆去。
张慧家离警局不远，在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里。
以前倒是听说了她家境优渥，父母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就买了这套二居室。
家庭条件好，长得漂亮，工作单位又好，还有个各方面都与之匹配的男朋友，张慧的人生真不该就此结束了。
方煜站在玄关处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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