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申鹤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她问我你在做什么,我便如实告知了。”
空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追问:“那阿鹤,你……是怎么‘如实告知’的?”
“我说,你和优菈,在他的房间里,一起睡觉。”申鹤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了一遍,末了还微微歪头,补充道,“这是事实,不是吗?”
“……”
空的表情凝固了。
他能想象出胡桃听到这句话时,那双漂亮的梅花瞳会瞪得多大。
“!!!”优菈也停下了梳理头发的动作,湛蓝的眼眸中终于燃起了一丝羞涩的火焰,笑嘻嘻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可以换个说法,比如……我在监督他进行伤后恢复性休眠!对,就是这样!”
“可你们确实是在睡觉。”申鹤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监督,也需要一起睡在床上吗?我不理解。”
“这、这是劳伦斯家族独特的监督方式!”优菈的脸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她立刻用一贯的高傲语气来掩饰自己。
空已经没力气去管什么“独特的监督方式”了,他扶着额头,感觉太阳穴在一抽一抽地疼。
“阿鹤,她……胡桃她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申鹤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尽力地描述道:“一开始是笑的,后来不笑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像是被冰史莱姆冻住了一样。”
“她还留下了一样东西。”申鹤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指了指石桌上那个孤零零的纸包,“她说这是甜点,但最后没拿进去,也没带走。看起来,她好像不太高兴。”
优菈轻哼一声,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角,恢复了平日里那位高贵骑士的仪态。她瞥了申鹤和空一眼,眼神复杂。
话虽如此,她离开房间时,那略显仓促的步伐和依旧未褪的红晕,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房间里只剩下空和申鹤。
院中的阳光正好,透过门框洒进来,将空的身影拉得有些萧瑟。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人生履历上,又多了一笔难以解释的误会。不过他和胡堂主之间清清白白,倒也不一定真的有什么影响。
“难道你和胡堂主也……”
申鹤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空抬起头,正对上她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眸。此刻,那双眼睛里除了往日的平静,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般的意味。
那不是质问,更像是在确认一件她早已有所预料的事情。
身为空第一个的正牌妻子,这是申鹤为自己定下的、牢不可破的“红绳”契约。
对于空身边不断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女孩,她早已从最初的戒备,变得习以为常。对她而言,这就像是自己的领地里出现了新的闯入者,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评估对方是否会带来威胁,以及……是否有资格被“承认”。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优菈那份于高傲中深藏的率真与强大,已经得到了她的承认。
所以她之前才会放任两人躺在一块儿,在她朴素的认知里,那是被允许的、属于“家人”间的亲密。
但胡桃……似乎是新的...
“没有!绝对没有!”空连连摆手,仿佛要将那莫须有的嫌疑甩开,“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申鹤静静地看着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那平淡无波的语气,陈述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可是优菈以前也只是朋友。”
“……”
一句话,如一柄精准的冰锥,瞬间击碎了空所有苍白无力的辩解。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优菈以前也是朋友,再往前,心海是朋友,绫华是朋友,影是朋友,刻晴是朋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璃月总务司当场抓包的违规摊贩,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
看着空那副哑口无言的样子,申鹤没有再追问。
她只是默默地走到石桌旁,将那包被胡桃遗落的甜点拿了起来,细细端详。
空颓然地坐回床边,揉着发痛的额角。他努力地自我安慰着,试图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这件事归类为“小麻烦”。
胡堂主那家伙……古灵精怪,胸襟宽广,平时连玩笑都开得没边,应该……应该不会在意今天这种小事的,对吧?
想到这里,空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认为,以胡桃的性格,这件事很快就会像一阵风一样过去。
而此时,申鹤已经打开了纸包,一股浓郁的奶香与花香混合的甜美气息弥漫开来。她捻起一块造型精致的糕点,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很甜的香气。”她转过头,看向空,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她的眼光,倒是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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