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桃枝上,挂着一盏花灯。
她很确信,这不是自己挂的,此前也没有这盏灯。
“是!”掠影行礼,“眼下使团还在京中,长信侯府的人却悄悄的潜入了陵安城,只怕……”
“且教他知道,摄政王府和将军府正在闹矛盾,半真半假,一会联手对敌,一会背道而驰,怕是袁虎臣脑袋都要想破了。”她抬步,静静的站在桃树下。
伸手将花灯取下,搁在掌心里瞧着。
耳畔忽的蹦出模糊的声音:等我眼睛好了,我陪你看花灯。
慕容天涯面色骇然,捧着花灯快速环顾四周,“谁?谁在说话?”
掠影心惊,“主上?”
“谁?”慕容天涯厉喝,“滚出来!”
“主上,没有人!”掠影慌忙行礼。
没有人?
声音是哪儿来的?
“主上?”红妆急匆匆的赶回来,见着慕容天涯手捧花灯,满面冷戾之态,当即跪地行礼,“主上,请冷静!王府内外戒备森严,除了萧将军,再无旁人敢擅闯。”
捧着花灯的手止不住的颤,慕容天涯浑身冰凉,几乎白了一张脸。
“起来吧!”她声音沙哑,带着几不可闻的轻颤。
掠影行礼退下,红妆只身上前,“主上,您是太累了。”
“红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低眉望着掌心的花灯,下一刻,如同烫手一般丢出去。
所幸红妆眼疾手快,毫无损伤的堪堪接住,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主上?”红妆捧着花灯,躬身轻语,“眼下陵安城纷乱,您断然不能失了心神,长信侯府的人已经潜入了城中,只怕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慕容天涯回过神来,仰望着满天星辰,“是啊,天下还在肩上扛着呢!”
“主上?”红妆抿唇,“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矫情了?”摄政王始终是摄政王,回眸间情绪尽敛,不见任何慌乱之色。
指尖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慕容天涯闲庭信步的朝着外头走去。
不该说的,压根不会开头。
想说,才会问“该不该”说。
“主上执念于过去,何尝不是因为小公子?”红妆深吸一口气,“主上一直想弄清楚小公子的来历,可又不敢太过靠近,只是因为担心若是找到缺失的那些东西,便会心不由己。”
慕容天涯站在原地,目中杀气腾腾。
“主上,忘了那些事情吧!”红妆垂首,“您如今的处境,容不得丝毫的偏差,袁虎臣虎视眈眈,满朝文武何尝不是在等待时机?奴婢身份卑微,本不该妄议这些,可是主上……所有人都想让您死啊!”
“红妆,你说得太多了!”她回身,眸色狠戾的盯着红妆,“真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红妆扑通跪地,“奴婢跟随主上,此身此命皆为主上所有,主上要杀便杀,红妆绝无怨言。”
须臾,慕容天涯才幽然吐出一口气,“去刑房领三十军棍!”
音落,她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红妆张了张嘴,皱眉瞧着那盏花灯,和那幅画上的样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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