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背靠树干喘着气,九尾狐内丹里的力量被他抽调出来吸收着,这些天为了躲开姑获鸟的追杀,他抽出了超出他能承受范围内的力量,现在他四肢百骸都泛着疼。
冷白的肌肤上不停地泌着血珠,他整个人仿佛是被直接浸入了血池后,又被捞上来一般,被血水浸透了。
江言抹了把脸,就这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都让他的指尖不停地颤抖着。
生理上的疼痛让江言浑身无力,他望着空中的红月,一双黑眸平静幽寂,单看这双眼睛任谁也想不到他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体内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让他的血肉不断地抽搐,江言阖上了眼尽快恢复着体力。
这样的痛苦从他吞下内丹开始一日未停,他一遍遍地回想他到底是为着什么这样拼命,每每脑中浮现出那抹隐隐约约的桃红,他想放弃的心立刻被他收回去。
好不容易借着九尾狐的内丹凝聚出了身体,走出了这么大一步,只要他再多吞噬几颗内丹,追上那些上仙的修为指日可待,到那时他就有底气找过去查问个清楚。
江言靠着树,想着那个唯一记得的模糊背影,心里不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意,哪怕他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可下意识地想起她这个存在,心情就会自动地平和下来。
他这些天也老想些以往没想过的事情,比如他潜在地这样依赖一个人,光是想起就觉得心下欢喜,那他和她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会是亲人吗?不对,不大像,每次想起她时内心的悸动都让他不安,他大约猜到了自己对那人抱有的心思。
她会不会也在找我呢?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感到忧虑难过?也不知道他在她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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