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点头,起身道:“多谢盛子哥提醒,不然我还不知此事已经如此严重了。”
盛子呵呵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雨杏瞧着他走远了,才说道:“盛子这几年倒是聪明了不少,只是把这心思动到了姑娘身上怕是不好。”心里略有不满,想着柔嘉对盛子一家的情意便是更为不满。
芍『药』也点头说道,“都说无『奸』不商,无『奸』不商,看盛子哥这几年做了生意,算盘果然打的响了。”
柔嘉见她们两个明白,只笑笑说道:“原本人家在江南做生意做的好好的,因着我几句话,便到了这穷乡僻壤,钱没有赚着,如今却是连买卖都赔了,还能有这份心思已是难得。”她『揉』了『揉』腰身。
“有这份心思,为甚不早说,你瞧瞧,非等我们发了赏钱,又给了他荷包才开口说这话,真是……”雨杏想到盛子是柳妈妈的儿子一时也不敢说的太难听了,只好住嘴,“他还想着姑娘能想出法子,才这般好心的。”
柔嘉倒是不怪盛子,盛子自幼丧父,跟着柳妈妈孤苦生活,自然防备心要重一些的。只,他不会有什么坏心,他说的那些话自然要好生考虑考虑的。可如今,正是冬月,大雪连绵,又马上是腊月,随后新年,连着三月怕是都要忙碌一些。
不过……
此间倒是不必与人来往,倒是可以消停一些。
“二婶子,还在于我闹脾气?”她问道。顾氏当初被苏逾明差点儿连休书都拿出来了,才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成阳县,见成阳县破败不堪,最是恼怒。
其实,这宅子原本极大,不过她分了一半给苏逾明他们,顾氏心里不领情,建了一堵墙,卖了宅子,去县里的别处买了宅子,如今倒是与他们不往来了,苏逾明倒是不管不顾的来过几次。她只怕顾氏与苏逾明闹不愉快,便劝着他少来此处。
“姑娘,二夫人也太不知礼数,也不不想想,姑娘围着他们一家那些人,花了多少钱才买通了人,一路上还总抱怨,如今到了这里,竟还卖了姑娘赠予的宅子,只瞧着姑娘好欺负,竟这般作践姑娘。”雨杏想到这里就生气,“日后,咱也不与他们来往了,便是来往,她也总想着姑娘的首饰东西。倒不见她送姑娘什么玩意儿。”
芍『药』见她说的起劲儿,忙道:“你倒是胆子大,连主子也编排起来了。”
“什么主子,我的主子就一个,是咱家姑娘,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是我主子。”雨杏眉目一扬,笑的欢喜。
一屋子都笑了出来。
到了晚间,季皓轩院子里伺候的人来回话,说季皓轩依然是高烧不退。
柔嘉其实并没有想过季皓轩会病的很重,毕竟,季皓轩是练武出身,他倒是从未病过。
雨杏在前面打着灯笼,芍『药』扶着柔嘉,一行人到了季皓轩的院子里,迎了柔嘉进去,屋中早有大夫候着,回话说道:“这是寒症入体,要多加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