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会事后高高在上的站在道德礼法的高地指责,可你们经历过那些事情吗?你们试图去改变这些吗?你们只会等待,只会指责?你们怎么可能和我一样感同身受?你们可曾体会那般痛苦?你们怎么能感同身受!“慕容文一次一句,铿锵有力,好似他才是规定礼法道德的圣贤,严益年也在他的厉声指责中跪坐到了草坪上。
“可,这依旧不能洗脱你的罪孽,那些鲜血和冰冷的尸体是无法掩盖的,你的罪终究是不可磨灭的。“辰景没有一丝顾忌二人脸上的后悔莫及和万念俱灰,冷声说道。
“是啊,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也没想掩盖,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对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慕容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发现,我也没有时间再去为蓝儿好好扫一次墓了。”
慕容文对此前所诉的那些血腥经历一直都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只有在说道无法再去扫墓的时候,脸上才充斥了悔恨和愧疚。
“起来,该给镇子上的人一个交代了。”辰景对着慕容文淡淡说道。
“不必了。“慕容文抵着头,落寞且颓废的半跪在地上,淡淡说道,散落的丝发遮盖了他的脸,让人难以辨明起神色。
“嗯?!“辰景闻言冷哼一声,手并剑指,以为慕容文是在拒绝,正等着他暴起反抗再出手制服他时,却良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滴答,嘀嗒~
似有汗水从慕容文身上沁出,顺着发丝缓缓滴下,辰景鼻尖轻动却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忙神情凝重的蹲下查看。
可他刚一抬起慕容文的头,他的身体便好似失去了支柱般朝后倒去,再拨开丝发借阳光看清他脸时,只见他双眼发黑、瞳孔溃散、七窍流血,已经没来生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这...“严益年大惊失色,看着慕容文的尸体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只得捶胸顿足,用拐杖猛戳地面。
草坪中的泥土被拐杖撬起,一时泥腥味、血腥味和芳草清香混合在一起,那种复杂的味道就如此时严益年心中的感受一般,无以形容。
“当年我不该不管的,我听得到那些事,可我却选择了漠然,因为那时候我们镇子实在是太穷、太难了,我们想要钱来开道修路,我们需要钱来养育这些孤儿寡母......“严益年对辰景说着,可眼神慌乱,像是在自我宽慰,但好似始终过不了自己的良心一般,他说着渐渐哽咽失了声。
“当初,我以为那只是一些风言风语,可事出必有因,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空穴来风呢?我不该不管的,我若稍加干涉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严益年说到这里,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内疚,但一切都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错是无法更改的,何况还是那么无辜的人命。
而且,辰景从严益年的絮絮叨叨中还听出了一些事情,当年画师的死想必也没那么简单,只是随之这场起于十年前,消于现今的惨案,所以涉事的人都尽数死去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为人知了。
又或者这样也是挺好的,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们不需要了解得那么清楚,只需要记住他人曾经的好就行了,只有那些残酷的事实,就让它就此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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