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日向创的疑惑，王焰幽幽地说道：“没有真正的废柴，只有放错位置的人类。”
“在此之前，我总是过分高估人类的平均智商。”
“拿之前做的那款游戏《恶魔之泣》举证。”
“整整三年时间，还有65%的通关路线和彩蛋，除了七海之外，没有任何人发现过。”
“所以了……”
王焰目光灼灼地看着日向创，就像看着一个珍宝。
“为了避免自己的游戏里出现太过晦涩难懂的地方，你是最好的DEBUG人选。”
“刚才在学校门口遇到你之后，我就产生了这个念头。”
“我花费了几分钟时间查看你的个人资料，包括学生档案，网络浏览痕迹，网购记录……”
“你的身高是黄种人的平均值，体重也正巧处在平均值的区域之内，经历更是普通到让人笑出声来。”
“包括暗恋和恋爱次数，都恰巧是‘2’和‘0’的数字。”
“幼儿园，小学，初中，到现在……”
“你的一切，都平凡至极。”
“只有一两样普通，无伤大雅，但是方方面面都达到一个绝对的平均值水准，可以说，你的存在也是一个奇迹了。”
王焰说的都是真话，很实诚。
但是这些话比狛枝凪斗的毒舌，让日向创受到了更多的伤害。
“校方董事和高层们，都是一群蠢货。”
“哪怕一张纸，一条狗，都有它们的作用所在！”
“在我看来，你完全可以称之为【超高校级的普通人】，普通到极致，就是一种超卓的才能！”
“如何？来帮我测试新游戏，平均下来，每个月只需要工作三天，每天工作时间在8个小时，工资每年日元。”
日向创已经被王焰耿直的话刺激到神志不清了。
他被忽悠的晕头转向，一脸懵逼，脑子里只剩下两个词。
“日元的年薪”和“超高校级的普通人”。
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但是王焰应该、似乎、可能、大概……
是在夸他？
“接受，或者拒绝？”
王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语气笃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听到这里，日向创立刻清醒过来，疯狂点头。
开什么玩笑！
以他的才能，哪怕能够熬到大学毕业，成功拿到学位证书，进入社会之后，也会成为一头社畜，每天起早贪黑工作十几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时间，还要被各种上司和前辈呼来喝去，最终甚至都拿不到王焰提供的十分之一的年薪！
毕竟“人均年工资”这个数据，是非常诡异的。
世界上至少有80%的正常人类，根本达不到这个标准！
如果拒绝了王焰，那他日向创就不是什么无才能者了，应该对外宣称自己是智障才对。
“很好！”
王焰赞许地看着日向创：“不愧是【超高校级的普通人】！你做出了世界上100%普通人类会做出的决定！”
日向创的嘴角微微抽搐。
这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吧？
就是打打游戏而已，每个月只用工作三天啊！
一大笔薪水就能到账！
这种事情，脑子出问题的人才会拒绝吧？
日向创根本没怀疑过王焰的话。
以对方的人生履历来看，虽然恶趣味，虽然三观有别于常人，但却从未做过任何失信于人的事情。
“等等……”
日向创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你还是个黑客？我以为你只是个单纯做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