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车子，寒气笼罩在车子周围，方圆看着恍惚的路灯，腾出右手握住了曾欢喜的手。
曾欢喜身子一颤，但还是下意识靠了过去。
“怎么了？”
“就想牵你的手，怕你跑了。”
曾欢喜咧开嘴笑了，“现在要好好开车哦，我不会跑的，下车以后你想牵多久就牵多久。”
但她也没从方圆的掌心中挣脱出来，还是有些不舍。
方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安静的气氛令曾欢喜稍显不自在，她干脆自己找话题。
“刚刚——”她开了个头，又顿了一下。
方圆偏头看她一眼，“嗯？怎么？”
“刚刚我跟沈恬一间房也不是不可以的。”曾欢喜能猜出来方圆为什么执意要到外面找别的房间。
她当时确实表现得有些不乐意，但也并非不行。
方圆目视前方，“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但你也不会喜欢。我也不想委屈你跟别人一起。”
那还不如和他一起。这话方圆没有说出口。
曾欢喜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因为不喜欢沈恬，我跟她……才认识，不太熟，会有些不自在。她人还是挺好的。”
女生跟女生之间的关系也并非自来熟，当然，褚珊是个例外。
“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睡。”方圆淡淡地开口。
“呃……”曾欢喜有些惊讶。
但转念一想，明白是方圆给她找的台阶下，心里有些感动。
“不过……我有一个地方不是很明白。”
“什么？”
曾欢喜吞吞吐吐着，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沈恬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
方圆沉默了片刻。
“你指的是什么？”
曾欢喜摇摇头，“我形容不来，就是有时候感觉她在看我，但我转过去看的时候并没有和她的视线对上，就是很奇怪的一种别扭感。”
这也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同意的原因，她有些难以理解沈恬的打量。
女生对这种视线很敏感，但曾欢喜又怕自己误解，便没有直接开口问，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跟方圆说出来也不过是解解闷，并不是真的想让方圆帮她解决这个疑惑。
方圆斟酌了片刻说：“可能是你感觉错了，如果下次还觉得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你跟我说，反正之后应该不太会遇上，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得了方圆的安慰，曾欢喜放宽了心，也就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新的一年，街上仍有节日的气息，月光逐渐暗淡，藏进了云层里。
车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夜晚风景也将成为曾欢喜这一辈子都铭记的记忆。
第一次和网恋对象奔现却在跨年夜凌晨找酒店，没有谁比他们更悲剧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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