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转马头,正要离开,她忽然补充了一句:“马修,如果有可能,我会做一名律师。”
女子骑着骏马消失在夜色里,郑寰愣愣地目送她离开。他有些失神,莉莉娅是个优秀的女孩,可是她卷入了一场错误的战争。猎魔人没有必要对抗怪物,郑寰希望怪物和人类维持和平——如果有可能的话。
当然,郑寰并不了解怪物和猎魔人的战争。也许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的,现在做判断还很早。郑寰决定先保持中立,继续探索这个时代。
他回到住所,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里的一周平静如水。莉莉娅投放了狼人的荷尔蒙,但是没有一只狼接近陷阱。唯一的结解释是狼人离开了波士顿。
莉莉娅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是这是最好的结果。为了逃避英国总督的调查,本杰明-富兰克林把大部分实验成果连夜转移了,这就意味着短时间内她俩得不到静电武器。
1752年的一月中旬,郑寰刚回到住所,一个不速之客已经等待在屋子里。
他带着礼帽,穿着黑色大衣。椅子上挂着他的橡木手杖。他坐在桌旁,看着手中怀表。郑寰差点认不出他来,可是红色的皮肤暴露了访客的身份。
“马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郑寰坐在桌旁,他询问马特。自从在圣玛丽学院分开后,两人还从未见面。
马特摘下了礼帽,他对郑寰说:“我的小马修,你在这里混得不怎么样。跟我去干一票大的吧,男人就该做男人该做的事。”
郑寰礼貌地以微笑回应,马特似乎话里有话。他问马特:“老兄,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马特把手放在桌上,他的手指比划着说:“兄弟,我之前去了中美洲,我在那里接受了彻底的杀手训练。之后我转战加勒比海,我先潜入那里的海盗巢穴,然后再里应外合捣毁他们。这可是一门艺术。”
“所以你成为了英雄?”郑寰恭敬地问。
他继续说:“我的行动给耶稣会的行动带来了便利,海盗一直是西班牙人的肉中刺,而我们耶稣会拔掉了它。现在西班牙和我们耶稣会是一家人了。”
郑寰恍然大悟,耶稣会虽然组织严密,可是势力并不在欧洲诸国之上。耶稣会要发展,还需要借助国家的势力。
马特说:“现在我已经成为耶稣会的骑士了。但我的目标是国王的职阶。我需要许多帮手,于是我想到了你。”
郑寰听明白了,马特要郑寰成为战士,融入欧洲战场。可是郑寰不喜欢战争,他厌恶杀戮,他愿意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郑寰礼貌地回绝他:“马特,恭喜你立下大功。可是我们志趣不同。你适合成为战士,而我则适合在背后支援。我们都是为耶稣会而战。”
没想到马特立刻不满,他戴上帽子,对郑寰说:“马修,你真让我失望。不过这事你说了不算,我会去跟你的上级沟通的。”
“兄弟,多年后你会感谢我的。”马特说完,匆匆离开房间。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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