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本公子的头发啊。”
当刀锋划过他下意识闪避的时候,正好在他的头发上面割了一把,这么缺个口子就跟被狗啃掉了一块似的。
宁公子表示自己很难过。
于是也不顾自己手臂还流着血,非常生气地直接就红着眼空手把人家那把小刀抢过来,当着所有人对面把刀锋卡进墙里,用力一折上演了个徒手毁刀。
可以说是非常又震慑力了。
于是对方的人见状被吓一跳,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以后跑得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池木望了他一眼,抬抬手扔过来一把套着专用绒皮袋的发剪,神情语气都清淡淡的。
“剪了吧。”
这话说得好像不是让他把留了这么久的长发剪掉,而是让他去上个厕所一样简单。
宁弈呵呵呵了几声,把发剪推远了一点:“……这倒还不至于到需要削发明志的地步。”
虽然丑很可能确实是会丑了点……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颜值能顶啊,再说就算真是要把头发剃光了,他也丑不到哪里去。
就是这么自信!
“话说现在应该也还行吧,不能看吗?”
池木抬抬眼皮,也没回答,就是把医药箱放回原位的同时,正好旁边有个小镜子,随手就给宁弈抛了过去。
这动作要放在别人身上挺危险,一个失手镜子摔地上就碎了,不过池木宁弈两人认识这么就,又经常打球打架什么的,熟悉的默契让后者只是抬抬手就把镜子接了下来,他打开看了一眼。
神情微妙又复杂。
截断的高度比他想象中的要高不少,说狗啃也是客气了,毕竟狗啃的话修修就可以了,可他现在的就像是被裁走一块的拖把似的。
宁弈望了望桌面上那把理发剪,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