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她觉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但是她并不想承认。
她承认自己耍过小聪明，但是并不想承认这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自己有关系，和她父亲有关系，和自己这个家族有关系，或者说，家族里每个人、每件事、每句话都有关系。
他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他，傻里傻气，虽然很有商业头脑，也颇有些手段，但是都略显稚气，根本不是现在这样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没有一丝人情味儿的怪物。
她害怕了，他承认自己真的怕了，他再也不敢直视这个人的眼睛了，这个人，充满了攻击性。
“莉莉娅，我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把你当过朋友。这个我是跟你说过的，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我爱的人只有她，我喜欢的人在华国，我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而这里，只不过是我用来报仇的修罗场。很快就不复存在。至于这个家族……给你，还是给理查德，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最好给我牢记这一点。如果你再敢纠缠他们，我一定让你后悔。别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鹿鸣说到做到。滚吧。”鹿鸣眼里刺骨的寒冷，冻得莉莉娅忍不住哆嗦。
“鹿鸣，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也曾有温柔体贴的时候，也有让人难以忘怀的少年时光。为什么现在你变得如此冷漠，如此心狠手辣，让人难以接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你变成了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这样，你们不知道吗？当年，我明明那样幸福美满。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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