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赔你?”末了,他又补充:“以身相许吗?”
拧眉,苏单看他,越发觉得,他与前世,太有差距。
前世的他,像冰块,离得近,就很冻人,叫人不好亲近。
而现在,他像火,热情得很。像极了春天发情的猫,很奇怪。
白皙的手指捏起糖果放进嘴里,入口软软甜甜的,这口感,很赞。
“演琏,你是不是有病?”她不记得说他多少次有病了。
但除了这个说法,她实在想不到更贴合的说法,来描述演琏。
“嗯,我有病,得了一种名叫喜欢的病。”他双眸灼灼,平视着她:“而你,是我的药。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解药?”
其目灼灼,涟漪生色。眼眸深邃,灿若星河。
被他的话吓住,苏单嘴里的糖果融化了,她都未有察觉。
只是呆怔的看着演琏,紧拧眉头,显然不适应他的热情。
许久,她开口:“演琏,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如披了金色外衣,盛烈夺目。
他看她,急于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像什么?”
“像极了我家嘟嘟发情时的样子。”她家嘟嘟,是只母狗。
自尊心这东西,经不起摧残,尤其是对于演琏这样的人。
他那明亮盛烈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眼里的星河大海,黯然失色。
他知道她口中的嘟嘟,是只母狗,“我连狗都不如?”
话出口,他自己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怎么问了一个蠢问题。
她愣住,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
她从未见过有人,拿自己和一只狗相比较,演琏是第一个。
她这一笑,他便看呆了,心里的烦闷和委屈,都被洗礼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他很想摸摸她的脸,亲亲她。
苏单依旧是笑着,笑颜如花,如那冬日里的雪莲,美而娇。
“演琏,你实在是太好笑了,哪有人拿自己和狗做比较的。”
她沉浸在演琏带来的好笑里,却忘了,演琏又是怎么知道。
她说的嘟嘟,是只狗!
训练场上,陆陆续续折返回来的大一新生,抱着被子和席子。
手有点痒,演琏伸手,捏捏苏单的脸,还带着婴儿肥,手感很好。
他说:“中午记得等我,我等着你请我吃饭呢!”话落,又道:“与别人一起,不要笑。跟我一起时,要像现在,多笑笑。”
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脸,手很粗糙,苏单却是不讨厌。
“你还没赔我!”喜欢这东西,是不经意间的亲近。
她让自己远离演琏,可偏偏每一次,又被他的主动撩动心弦。
拿起她的手,放了两颗糖果在她手里,“喏,赔你了。”
看着掌心里多的两颗糖果,苏单嘴角的笑容更盛了。
而颜琏,已经起身,临走之际,不忘隔着帽子摸摸她的头。
上完厕所回来的林媛一,为了不打扰二人,躲得远远的。
探出小脑袋,时刻注意着两人这边的动静,只差拍照录像了。
那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见演琏离开,她这才光明正大的探出头来,朝苏单小跑而去。
“苏苏,琏爷是不是又趁机吃你豆腐,占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