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真的脏了，不在纯洁无瑕，不再是完璧之身。
她引以为傲的清白，妄想着奉献给演琏的宝贵东西，不在了。
也许昨晚，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又或许，在发觉屋里的不对劲后，她就该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很久很久之后，黛米忍着浑身的痛楚坐了起来，拿掉身上的衬衫。
双腿发颤的站了起来，捡起掉落一地的衣服，目光落在一处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嘴角嘲讽苦涩的笑，越发的大，眼泪流得更凶。
衣服检完，她抱在怀里，颤颤巍巍的朝浴室走去。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黛米拿着浴球，使劲的搓着身体。哪怕她那娇嫩的皮肤，已经被搓得通红，她丝毫不在意。
只是想着，把身体上的屈辱，把身体上的脏东西，都清理了。
顾铭楚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下醒来时，只觉得整个头都要炸了。
脸贴着冰凉的地板，他转了身，半边脖子，都僵硬了。
半坐起来，靠着沙发，身上仅仅盖着不值一提的衬衫。
他手揉着头，一片混沌，痛得他紧闭双眼，烦躁不堪。
水声还在继续，他抬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困惑。
紧接着，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在大脑里，疯狂的运转。
许久之后，水声戛然而止，开门声响起。
顾铭楚抬头，就见黛米着装整齐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顾铭楚起身刹那，余光扫过地面上那一抹干涸的血迹，眼神一眯，竟觉得不可置信。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抱歉。”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抹干涸的血迹，顾铭楚再度开口：“我欠了你，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条件。”
“只要你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给好处的时候，都不忘加上条件。
黛米看着顾铭楚，眼神直直的，她轻讽一笑，“顾二少，这是你亲口说的，但愿你说到做到。”
她记得，他昨晚睡她的时候，叫了墨乔的名字。
如果她遭的罪，是替墨乔受的，那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顾铭楚，说到做到。”到底是自己对不起黛米，顾铭楚这人，心虽是黑的，但到底，还尚存一点正人君子之气。
“第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名正言顺的嫁给演琏。”
“好。”没有丝毫犹豫，顾铭楚答应了。
“第二，你目的达成，我要苏单的命。”
顾铭楚看了黛米，犹豫些许，终是答应：“可以。”
“第三，你这辈子，都不允许跟墨乔在一起！”
这一次，顾铭楚没有爽快的答应。
他只是眸光阴暗的看着黛米，她这是在提醒他，他顾墨两家发生的事吗？简直愚蠢，即便她不提，他跟乔乔，也没有可能。
黛米，实在是不自量力。
“行。”
他答应得爽快，黛米自己都诧异，“你全答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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