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找到宁沂,倒是找到了栾槐。
当年跟着他们一起的女孩。
那么…这里有栾槐,有那只鲛人,那么,那个看似风华绝代、万里挑一的人,似乎很容易地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呢。
当年,与鲛人关系好一点的,一是栾槐,二就是那个小胖子。
虽然,小胖子似乎不待见他,但他也没一点在乎的模样,只管往小胖子身上凑就好了。
他当时,好一阵唏嘘的。
那模样啊……像极了卑微至泥土的爱情,可分明又不是爱情。
更像是供奉着无上的长官,偶尔,他也能从鲛人脸上看见一些谄媚。
他起身,暗红色的眸子,更亮了些。
不过,对方的真身,似乎有点奇幻啊。
理了理玄色的长袍,往栾槐的那里去,去那里,找栾槐,应该是可以知道她的下落的。
栾槐听见敲门声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走到前面去开了门。
她本来,是不喜欢做针线活儿的,只是,帝熙似乎喜欢看女人绣花的模样。
既然他喜欢,那她绣点花儿…也未尝不可。
“是你啊。”
打开门,见到一张不算熟悉,但勉强记得的面孔。
是五十多年前的故人。
她脸上写满了不悦。
当年抛下他们跑走了的两个人,一个是冰室那女人,一个…就是千烬了。
在得知了他们的抛弃以后,她对这两个人,实在是难以再生起什么疼惜感了。
“水千在哪?”
他问得直白,连假意也不做,一个问好愧疚的字也没有。
栾槐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水千跟千烬一样,一点愧疚也没有。
好歹,也是一起走过那么长一截路的人,他们说抛弃就抛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五十年前抛下你们,是一种很不堪很不堪的做法?”
他笑,眉眼里没有一丝不悦。
就算他含笑的模样再柔和,他也不会是一个只知道笑的傻子。
栾槐冷哼一声,似乎是在反问。
“我们只是走了自己该走的路,本来,我们的路途里,就没有将你们算计进去,若是能出来,那是你们的本事,若是出不来,那就是你们的命不够大。说到底,我们都自私,你们觉得,本尊与她就该进去救你们,但…若是本尊跟她的命也搭进去了呢?本尊与她也自私,我们不想将命搭进去,不想用命去救你们这些…同样不堪的人。”
他语调很低,低低沉沉地,说出来的话啊,特别动听,特别容易让人沉进去。
“况且,你们也不知道,本尊跟水千到底有没有去找你们。本尊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找了,也等了,只是找不到也等不到。”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褪去笑意,染上了寒凉。
找确实没有找,但他们等了。
撒一点慌,不算什么的。
“可是…可是水千她害了尊主,她非但没救尊主,还利用尊主逃出来了,利用完尊主,她甚至……”
栾槐顿了顿,咬着唇,不怎么想将话继续说完。
“她甚至还给尊主下了药,尊主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你是说那个小胖子?”
他话里毫不留情。
“若是本尊,本尊也不会想要那样的小胖子当徒弟,看上去教也教不好……更不用说什么悟性了,水千啊,恐怕是没少因为这小胖子受其他宗门修士的嘲笑。”
“她受了嘲笑,就该报复在他身上?她既然养不了,为什么又要将尊主养在身边?给不了尊主一个安稳的少年时光,她倒不如别捡回尊主,让尊主自生自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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