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是想借着帝熙的手弄死她。
不太可能的哦。
“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了,深海秘境不会打开,再进去,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
宁沂浅笑着望向柳柳,“你只管想着你的大事,我们合熠宗也好沾沾你的喜气,这日子啊,总归是要蒸蒸日上地越过越好的。”
绕是柳柳一贯脸皮厚,现在,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别总拿婚事说我。”
她声音粗粗的,是刻意这样的,也好让宁沂看看,她现在也并非是没有脾气了。
“师姐若再不去绣喜袍,恐怕,日子都要过了。”
宁沂打趣着,放下手上握着的笔,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师尊闭关十五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漠然地远眺着那座青山。
青山之上,拢着薄薄的白雾,缥缈似仙境,也不失为一个突破修为的好去处。
“师尊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到时,我们合熠宗,也是有个即将飞升的老祖坐镇的宗门了,我们一点也不会比那些门派差。”
柳柳一直都知道合熠宗现在为何还比不过那些宗门。
自然就是因为,他们宗门缺少实力强大的大能,人家宗门都是有的。
宁沂笑,要想成为一个大门派,没想的那么难,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师姐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嫁人…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
在什么位置,就该考虑什么,柳柳现在要嫁人了,再操心宗门的事儿,于理不合。
她安心地嫁出去便好。
合熠宗的事,不需要她担心,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宁沂漠然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风暴前的平静,总是安宁得异常。
而风暴来临之前,鲜少有人会知道,风暴究竟会往哪边去,再精准的预料,也总会有失算的时候。
……
“少宗主,有人下了战帖来。”
时隔几十年,再次有人下起了战帖,委实有些稀奇。
送信的小少年不无好奇地盯着信。
这下好了,又该热闹了。
宁沂站在门边,回过神来,将少年手中的信接住了。
那双纤细的手捏住信纸的一角,缓缓将信打开。
若是别人,兴许就不会送纸信了,他们啊,向来都是直接用灵力写信,待信件送达以后,灵力消散,字迹也会消散。
她只用浅浅地看一眼,就知道,这信是从何而来。
“退下。”
小少年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跑走了。
帝熙现在,已经有了挑战她的底气么?
他受困于海底,不过五十多年,他更是在她最后的那一击中昏睡了过去。
若是他的实力突飞猛进,那么必定与血脉传承有关。
帝熙是绝无想起作为神时的记忆的,这一点,宁沂很笃定。
她将信拆开了,信上字迹娟狂如行云流水。
带着傲然与沉重。
至于沉重……她从里面看出了沉重。
许是因为帝熙心中在犹豫。
转身将信放在桌子上,手中凝起白色的光晕,慢慢地,凝结成字。
战书可不是必须要接的,她就算拒了,帝熙也奈何不了她。
还能逼着她接下不成?
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而帝熙,是远没有那么霸道的。
宁沂也不觉得,他被困五十多年以后,会一下子变得过分霸道。
顶多,就是黑化一下,占有欲多一点,这些啊,她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