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傅大娘子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眼神厉厉地盯着紫香,极是彪悍道:“好你个贱丫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罢?主人家还在屋里睡觉你竟敢随意出去瞎浪,害得我丢了一块这么贵重的玉佩,等回府我就打断你的双腿,把你打发出去做乞丐。”
紫香吓得立时跪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直直对着傅大娘子磕头,见傅大娘子还是不理睬,上前拽着福娘子的裙摆,哭着道:“大娘子饶命、大娘子饶命,奴婢是、是看到您已经睡熟了,想着周围又有忠远侯府的人看着,才出去见一下昔日的好友!奴婢以后,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大娘子饶了我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谁知那傅大娘子竟狠狠地踹了那紫香一脚,将紫香踹得撞在桌案腿上,白皙的额头登时被磕破了一块皮,顿时涌出些许鲜血。一旁的女眷发出惊呼声,看着傅大娘子的眼神中带了点惧怕和嫌弃,觉得她身为主母,居然对一个女史动手实在是太丢身份。
侯爵娘子的目光射向傅大娘子,狠辣又无情,冷冷道:“今日是老侯爷的寿诞,傅大娘子这是拿我们忠远侯府当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动手伤人还见了血,莫不是要触老侯爷的霉头。”侯爵娘子话语间不留一丝情面,言辞令色,傅大娘子就算想反驳,但是顾忌老侯爷的脸面,神色变了变将话都压在心里。
“芳齐,拿药来把紫香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芳齐就是侯爵娘子身边管事妈妈的名字。
她听到侯爵娘子的吩咐立马应了下来,转身出了堂屋。她动作到也快,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清水和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过来,作势便要替紫香处理伤口。紫香哪里受得起勋爵娘子身边的管事妈妈服侍自己,立马从芳齐手中接过伤药和水盆,拿到一旁自己去处理,撒好药之后才又返回堂屋等着继续回话。
见到紫香回来,侯爵娘子略微想了想紫香说先前说的话,继续问道:“你先前说你没有守在你家大娘子的屋外是因为见到你昔日的好友,那你的好友是谁,她如何与你联系的。”
紫香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原本低垂的头颅向四周环顾一圈,然后伸手向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诚实道:“回秦大娘子的话,奴婢的好友如今在洛府三姑娘身边伺候,被三姑娘赐名琥珀,就在那儿。”随后紫香收回手,又道:“奴婢和琥珀原来是在一个人牙子手里,只不过后来奴婢比她先被卖了出去,今日在忠远侯府见到琥珀心中十分喜悦,后来我家主子睡觉的时候她来找我顽,我一时糊涂,才会于玩忽职守。”
“瞧瞧罢,我就说是这个丫鬟偷玩才没在我屋外门口守着,继而害得我玉佩丢了!我踢她那一脚都算轻的。”傅大娘子忍不住在旁边来了一句,但是被侯爵娘子的眸光一扫过,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顿时望着紫香所指的方向瞧了过去,婉晴和她身后的琥珀便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洛家的两个姑娘,一个因为方帕被怀疑,而另外一个却与丢失玉佩的傅大娘子的身边女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情况似乎一下变得清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变得暧昧而调笑,落在婉晴的身上。
婉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一下‘嗡’地轰然炸开——
周围人的目光如同刀一般狠狠刺进婉晴的身上,婉书的眼神也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带着讥讽带着怜悯,落在婉晴的身上。婉晴抵挡住了所有的眼神,可是婉书的这一记眼神她却好似没有任何防守能力,脸色顿时便得铁青,冷着眉目对上其他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僵硬着表情发问道:“诸位娘子这目光是何意思?难不成认为是我偷了傅大娘子的玉佩?还是认为是我偷了我妹妹的方帕?亦或是其他?我虽然人微言轻,但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且我同我妹妹无论是谁出了丑,与我洛家的门楣没有任何益处,我岂会愧对我的父母?”婉晴说的情深义重,女眷们到觉得有几分可信。
剩下不相信婉晴的女眷们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她们似乎都所有顾忌,毕竟如今洛盛桦正得陛下重用。可是坐在一旁的怀星公主反而来了兴趣,细细看过婉书和婉晴两人眉间的神情,笑着道:“虽说是一家子姐妹,怎么我瞧着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似是不怎么和睦呀?指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我等也未可知啊?”
婉晴挑眉反笑,没有丝毫退让,“怀星公主又不是我洛家人,岂止我与妹妹关系不好?我家主母待我如亲女,婉晴感激四妹妹都来不及,怎么会和四妹妹关系不好呢?怀星公主还请不要妄自猜测了。”
怀星公主登时怒目而视:“你大胆,竟敢这么同我说话——”
“还请怀星公主莫生气,她口口声声说怀星公主你不清楚洛家的情况,那三妹妹,你觉得我清楚咱们洛家的情况吗?”嘈杂的人群中,婉婷豁然开了口,目光直直看向婉晴,露出极具侵略性的一笑,随后调笑着看向堂屋里的众位女眷,开口道:“你们可不知道我这位三妹妹,自恃貌美有才情,时常言语欺凌折辱我和四妹妹,我母亲心善未曾与她计较,反而养得她越来越猖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婉婷的出现让婉晴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在这紧要关头,婉婷只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摆平。她反应到快,听到婉婷的话之后笑了笑,眼角往下耷拉,做出一副生无可恋、饱受伤害的模样,嘴角露出森然笑意,凉凉道:“呵,二姐姐可真会倒打一耙,平时你们两自认为你们两是嫡女,对我百般折辱,怎么如今在你嘴里反而成了我对你们百般折辱。我知我出身不如你们高贵,但是你们不能因为我是庶女就可以这么欺辱我罢?!”
婉婷还是老样子,在婉晴的面前永远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今的婉书自然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她自侯爵娘子身后站出,目光温和而又压迫感十足地盯着婉晴,缓缓问道:“三姐姐可知自相矛盾这个词,你刚刚与怀星公主说我母亲带你犹如亲女,你感激都来不及,二姐姐出现你又说,我与二姐姐平时百般折辱你,我真不知道你这嘴里哪句真哪句假,你今日堂上说的话又有几句是可信的?且至始至终我与二姐姐都未曾对任何人说过你是庶女,你如今倒是迫不及待自曝庶女身份。怎么,想要求得同情可怜?”
“我——”婉晴被婉书这一席话问得发窘,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不过是一时情急将话说错了而已,我的意思是二姐姐时常折辱我,并非是四妹妹时常折辱我。”
怀星冷笑道:“一时一个说法,真不知道哪句该听哪句不该听。”
侯爵娘子冷眼旁观,见众人都说完,自己才开口道:“紫香,你离了院子之后你家娘子屋前可还有人守着?”
紫香先是苦着脸摇了摇头,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低头道:“奴婢忽然想起来,我家大娘子的屋子就在垂花门不远处,垂花门是有人守着的,若是有什么人进到我家大娘子房里行窃,必定要经过垂花门。那定然有丫鬟看见的,大娘子唤来一问便知。”
侯爵娘子娘子冲身边的芳齐使了个颜色,芳齐立马默声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看守院子的丫鬟们进了堂屋。
侯爵娘子的目光扫过,正色道:“这位紫香姑娘出去院子的时候你们可曾有人看见?”
看守院子的丫鬟们相识一眼,有两名丫鬟从一众丫鬟中走了出来,冲侯爵娘子福了福,右边那个丫鬟道:“回大娘子的话,奴婢曾经瞧见这位姑娘出来过。”
侯爵娘子点点头,又问道:“自她之后,都有什么人进过院子。”
那丫鬟先是沉眉想了想,有些确定又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在紫香姑娘离开院子后,期间只有过沈府的、洛府、恒国公府的女眷们进过院子,其他便没有其他府的女眷们进过院子。”
傅大娘子似有些不信,问道:“这丫鬟记性就这么好?连哪个府邸的人都记得?”
那丫鬟笑了笑,转身冲傅大娘子福身,恭敬道:“多谢傅大娘子夸奖,奴婢记忆自小便是如此,记事快且清晰,而且紫香姑娘离开园子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奴婢自然记得清楚。”
傅大娘子瞧瞧了忠远侯府的丫鬟,又瞧瞧了自家的丫鬟,心里不由地更生气了。
怀星公主听到那丫鬟所说的女眷中提到洛府,笑吟吟地望向婉晴,问道:“怎的紫香一离开傅大娘子的屋外,洛府的丫鬟就这么巧也进了院子,这是不是所谓的调虎离山之计啊?难不成这玉佩还真是洛府的人偷的?洛府现如今这么穷困,竟还要偷别人家的玉佩?”
公主说这话只是想给婉晴难堪,但是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此时院子里还有另外两个姓洛的女眷,婉婷听得满肚子火,但是又不能对公主发怒,只能更加用力地瞪了婉晴一眼,心中早已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婉书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公主说话无忌,可是这话实在太过折辱洛家,芸卿轻轻地低声问道:“姑娘,要不要我去找大娘子过来?”
洛母此时仍然酒醉未醒,正在酣睡中。
婉书摇了摇头,神色冷凝,轻声道:“若是事事都靠娘,那我未免也太没用了。”
似安慰似的拍了拍身旁芸卿的手,婉书沉了沉眸子走上前,语气温和但又不会让人小觑了去,静静开口道:“公主这话未免也有些过分?我家虽不是富贵之家,但也算读书的清流人家,父亲与兄长在朝廷矜矜业业地辅佐陛下,虽然不是朝廷要员,但也是天晋官员,公主说这话似是有辱骂朝廷命官之意。”
怀星公主心中很是愤懑,她坐在这儿两番开口说话,被洛家这两个丫头不留情面地驳回好两口,她身为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如今身处在忠远侯府,她不便发火,这若是在皇宫之中,她定要将这两人狠狠责打一顿才能解气。
将心里的怒火压下,怀星公主语气冰冷,森然道:“那你就解释清楚,为何紫香去见过你家的丫头之后洛府的女眷就进了院子!又为什么你们洛府的女眷进了院子之后,傅大娘子的玉佩就不见了,而你的方帕恰好又在房里!书姐儿如此大义凛然,定能给傅大娘子,也可以给众女眷一个答复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婉书忽尔笑了,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开口,像是早已想好怎么应对,“公主怎么就能确定傅大娘子丢失的玉佩就我洛府有关联?今日女眷人这么多,我三姐姐美貌又有才情,安知不是旁人嫉妒我三姐姐,所以捡了我的方帕,又偷了傅大娘子的玉佩,意在栽赃我们整个洛府!又或者是哪个贪财小丫头怕事,所以叩在我们洛府的头上!倒是怀星公主你十分奇怪,今日与我们洛府的女眷第一次见面,为何处处与我洛府过不去?”
怀星公主愤然起身,手指几乎指到婉书的脸上,脸颊酡红显然是怒火高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怀疑我偷了傅大娘子的玉佩?我可是堂堂公主,我怎么会做着行窃之事!”
婉书冷笑一对,显然是不相信裴怀星所说的话。
堂屋里这么多的命妇在场,她所倾心的小侯爷的母亲也在场,堂堂公主的清誉岂容这洛家的混账丫头胡乱攀扯。她作势就要上前,嘴里念念有词道:“真是一张利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芸卿和流萤连忙挡在自家姑娘的身前,嘴里哭喊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婉婷在一旁摩拳擦掌也想上去给公主来两下子,婉晴则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婉书,像是不敢相信婉书竟然帮自己说话。
“够了!”
两方缠斗的人立马偃旗息鼓,停了下来
侯爵娘子见形势不对立马连连冷哼一声,眼里颇为失望地望着怀星公主,但是嘴里的语气也算温和,“您是堂堂公主,何必与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失了皇家的尊贵不说还竟让外人看您的笑话。”
被侯爵娘子这么一说,裴怀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但是为时已晚,冷静下来的她才发现堂屋里一众女眷正嬉笑着指点着自己,像是在嘲笑自己居然对官员的女儿动手,裴怀星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丢脸至极,原本清秀的脸上一片铁青,裴怀星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甩袖跑出了堂屋,侯爵娘子见状立马安排人追了上去。
目光一转,侯爵娘子又瞧见一旁的婉书被怀星公主拽的发髻也乱了,妆也花了,脸色也有些惨白,想到她母亲与自己的交情,心中不忍,便皱了皱轻声道:“你也下去梳洗整理一下罢,等下再来回话。”
婉书由女史搀扶这从地上站起来,不忘恭敬地给侯爵娘子行礼,然后转身拉着婉晴,往离间走去。
傅大娘子瞧着两人进里间的身影,不可思议道:“大娘子您就这么让她们两进去了?就不怕她们串供吗?我那块玉佩可是价值——”
才儿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就连侯爵娘子现在都摸不准这玉佩到底在谁那儿,究竟谁的话比较可信,还是真如婉书暗示的那样,是怀星公主和她们不睦,所以故意使然。瞧着刚刚怀星公主与洛家姐妹争锋相对的模样,侯爵娘子心中是真的没有着落。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哪一种都要牵连更多的人,若是查出来真的是公主,这事她要怎么做?所以此时的侯爵娘子已然烦得不得了,偏偏傅大娘子还要再来插一脚。
侯爵娘子登时没了好脾气,口气略有些不耐,反问道:“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侯府补偿您一块同样价值连城的玉佩,傅大娘子觉得这样可还行?”
傅大娘子见她动了怒,便恹恹地坐下,不敢再发问了。
进了离间的婉书冲贴身女史们使了使眼色,两人便听话地去门口守着。
婉晴有些不安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婉书,正欲开口说话之时,却不想迎来铺天盖地的一耳光,这甩耳光的力气不是很大,并非是为了打她,更多是在警示在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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