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是救了你性命不成?这几日我瞧着你老是往军师身旁凑!”谢燃瞪大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吼道。他双手叉在腰间,喘着粗气,接着说道:“从清晨到夜晚,就只见你跟个跟屁虫一样围着军师打转,你究竟是想怎样?”
“哈哈哈哈哈——”楚兴源瞧见聂双影狼狈跌倒在地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了。
姜微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身来朝着外边走去,并且说道:“莫要再跟着本官了。”
聂双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瘪着嘴说道:“我不过是觉得军师谋略过人,想要多向他请教请教,你犯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嘛!”
谢燃听闻,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求教?依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
“我怎会对军师心怀不轨?”聂双影提高了声调,双手叉于腰间,瞪大了双眼,呈现出一副愤愤难平的模样。
“嘿!接我一招!”谢燃怒喝一声,挥动着拳头径直朝聂双影猛冲过去。
“我闪!”
“我再杀!”
“我还躲!”
......
姜微已然走到营帐门口,然而身后那接连不断的呼喊声、争吵声仍然此起彼伏,没有停歇。
营帐让给他们之后,她瞬间陷入了迷茫,她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哦,对了,听闻上官钦把镇东将军绑起来扔到柴房了,此刻她决定去瞧个究竟。
姜微轻手轻脚地走进昏暗的柴房,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凝眸定睛一瞧,只见镇东将军被结实的绳索反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双眼被一块黑布严严实实地蒙住,嘴巴同样被一块破布紧紧地捂住。
镇东将军察觉到有人进来,刹那间激动万分,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唔唔唔!唔!”
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晃动着,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仿佛正在向进来的人拼命求救。
姜微行至镇东将军跟前,抬手扯掉蒙住镇东将军眼睛的黑布。
尚未等镇东将军的眼睛适应光线看清周遭,她便紧接着毫不迟疑地伸手把镇东将军嘴巴里塞着的那块满是污渍的破布使劲拽了下来。
“军师?军师,末将究竟所犯何罪?”镇东将军的声音中充斥着困惑和急切,他眉头紧蹙,眼中满是迷茫和委屈。
“你缘何叛国?与他国勾结致使北国深陷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