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啊军师!”镇东将军急得满脸通红,高声辩解着。他猛然向前一挣,却被绳索牢牢束缚,随后又重重地摔回椅子上。“军师,末将对北国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证啊!定然是有人蓄意诬陷末将,恳请军师明察秋毫!”
姜微目光沉凝,牢牢地锁定镇东将军,压低声音说道:“此事证据确凿无疑,你叫本官如何能信你?”
镇东将军听到这番话,额头瞬间就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之意,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证据......证据......”
“西岳的信使今日到访,要本官留你一命。”姜微的声音愈发地低沉黯哑,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严肃冷厉,“那信使说得有板有眼,声称你早早地就与他们暗通款曲。”
“怎么会?怎么会?”镇东将军急得不停地跺脚,双手使劲地拉扯着身上的绳索,绳索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红印。
姜微的目光在镇东将军身上反复地扫视,道:“告诉本官,你因何叛国?”
镇东将军猛然用力挣扎了一下,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根根暴起,那被绳索紧紧勒住的皮肤瞬间就泛起了红痕,然而紧接着,他又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放松下来,脸上布满了凄楚之色,似乎已经万念俱灰地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声音喑哑地道:“军师,您可知道末将与末将的家人多少年未曾相见了吗?”
姜微忽地一愣神,脸上的冷峻之色稍稍缓解,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道:“将军,这与你叛国之事又有何关联?”
“十年了!末将与家人十年未见!”镇东将军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几欲夺眶而出,“这十年,末将不停思念亲人。每个孤寂夜,末将都想他们模样,担心老母妻儿。末将在战场舍生忘死,为荣耀归乡团聚。但这一等就是十年!西岳承诺,若攻克北国,就准末将荣归故里......”
“糊涂!”姜微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末将确实糊涂......”镇东将军低垂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肩膀也随之微微颤抖。
“今日没有什么西岳信使前来。”姜微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镇东将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切不过是本官设下的局,只为试探你是否真的叛国。”
“军师,你......”镇东将军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巴大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既如此,本官留不得你了。”
“要杀就杀吧。”镇东将军将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然之色,微微把头仰起,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也念在你在军中劳苦功高的份上,回京之后,本官会善待你的家人。”
镇东将军突然泣不成声,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我......我对不起主帅,对不起军中兄弟,对不起......”
姜微转身离开,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镇东将军拼尽全力吼了一句:“多谢军师!多谢大人!”
姜微的脚步稍稍一顿,但到底没有转身回头。
有些事情做了之后,便不存在回头之路了。
就在此际,一名副将匆匆忙忙地赶来,施礼后说道:“军师,敌军又出现新的动向,看样子正在集结兵马,准备再度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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