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兴并未理会他,直接在韩卿尘对面拍着桌子,叫嚣道:“平城大捷正是我军士气高涨之时,大将军不乘胜追击,还在这犹豫什么,真要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机会?陈将军有何高见?”韩卿尘依旧看着沙盘,头也不抬地反问他。
陈兴一噎,顿觉失了脸面,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自然是趁热打铁,攻下涂城,直取王庭。”
“且不说王庭方位我军无人得知,这涂城,陈将军要怎么打?”
韩卿尘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并未将陈兴放在心上。
不过是个连兵书都没翻过的书生罢了,还是长孙治派来监视他的人,若不是打了胜仗,他可没功夫陪他在这聊天。
陈兴想了许久,打仗看的不就是人、武器、粮草,这些他们都有,还能怎么打,直接上呗,他心里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
“让魏茂德带兵十万,强攻!十万不行,就二十万,我就不信,死那么多人,还攻不下一……唔……”
陈兴话未说完,韩卿尘便丢了一个茶杯过去,杯口朝外,正好将他的嘴巴堵的严严实实。
“请军医给陈将军治治脑子。”
主将发话了,早就愤懑不已的将士,直接上前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副将拖了下去。
如果说陈兴只是不会打仗,那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这一番作践天宿将士的生命的言论在军中不胫而走,引起全军鄙夷,甚至,有人对重用他的储君韩卿元,也颇有微词。
军者,可为国死,但要死的有价值有意义,而不是被人用作垫背的人肉垫子,做无畏的牺牲。
韩卿尘几人还在讨论如何攻下涂城,听外头守卫来报,军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个茶杯从陈兴嘴里挖出来。
“韩卿尘,你是不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即使远在议事堂,陈兴的声音依旧还能传过来。
梁林掏了掏耳朵,咂嘴道:“将军,要我说,您就该塞两条臭袜子给他,您要没有,我这多着呢。”
说着他就要当众脱靴,被卫枫卫羽一左一右拦下,嘿嘿一笑:“我就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嘛。”
“不过。”梁林将脱了一半的靴子又重新穿上,接着说道:“将军,我觉得那小子有句话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士气正高涨,这个时候追到涂城,再合适不过。”
韩卿尘扫视一圈,大多人脸上都有同样的困惑,他解释道:“我们前两次试探时,平城的守将还是屠青,但开战前却换了人,临战换将是大忌,纵使西曲现在腹背受敌,西曲王是沙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其次,西曲人骁勇善战,打起仗来不死不休,这次轻易让出平城,不是他们的一贯的作风,卫枫。”
“是。”卫枫得令,接着韩卿尘的话继续说道:“奉将军令,末将在城中巡视一番,如今城中只剩老弱病残,无一青壮年和孩童,亦无多余的屯粮、武器、金银。
如此景象,不是积贫积弱已久,便是他们一早就做好了弃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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