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们都忘了一件事。”
阮牧心抬头看着她们二人,她们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陆清文!”
“没错,陆清文离开前并未交代去了哪里,他既会给我们解药又提前转移地点,就是不想让我们落入长孙治之手,但天不遂人愿,这是在怀渊的地盘上,他们想找个人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
陆清文在天宿时,便和西曲互通往来,并且帮助叶铭除掉了心腹大患叶泽,如果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是去了西曲,那么西曲和怀渊之间必定有不可见光的阴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拖一天,便是误了一天的时机,身处困境若想掌握主动权,必须主动出击。”
阮牧心目光坚定,知夏眼角湿润,默默上前给阮牧心梳妆,司秋也难得什么话都不说。
她们在太子府住的这些日子看似锦衣玉食,但这里终究不过是个华丽些的牢笼。
她们不过是被关押在里头的囚犯,等没有价值时,除去便是。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自己的价值更大些!
一个时辰后,温冉的车驾便已停在太子府外等候,因着身份大白,一时赶不出天宿的服制,温冉特地命人取来怀渊的王妃服制。
起初的震惊已经过去,自回宫一趟后,温冉一见到阮牧心,便亲热地拉过她的手。
“锦王乃婉长公主所出,和太子殿下是亲表兄弟,婉长公主待陛下向来亲厚,陛下听闻妹妹被陆清文绑架,很是忧心,便命我匆匆来带你进宫一趟,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温冉又是关怀又是心疼,但阮牧心知道,这里面的真心早已浅薄了无。
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内,现在的她,可是怀渊手中重要的筹码,自然是要小心些,以免筹码出了什么差池。
武章帝在御花园设宴,但也只有武章帝、皇后、太子、太子妃几人,让阮牧心意外的是,长孙泓也在其中。
他自进宫一趟后,就被皇后留在宫中,或许是武章帝对他没有完成联姻的任务而不满,又或许是因为他从天宿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遭到怀渊,总之是一直不得出去。
说起来,和她差不多,都是被软禁罢了。
“舅舅。”阮牧心远远见到武章帝,就激动地提起衣裙跑过去。
人到跟前之时,眼眶中的泪水已经蓄势待发,一颗一颗扑簌地滴落下来,“舅舅,心儿总算是见到您了,呜呜……”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住,长孙泓更是直接惊呆在原地,一张嘴巴张得迟迟没闭上。
武章帝也是愣了一下,自登基以来,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怜悯心作祟,还是演技过于精湛,眼眶竟也有几分湿润。
他轻轻拍了拍阮牧心的肩膀,安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陆清文在天宿的那些事我虽有耳闻,但毕竟,他在我怀渊境内,并未做出任何有违律法之事,朕也不想看人才白白掩没,这才默许他入东宫做幕僚,没想到,他竟然绑架了你,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太子!”